就奇奇怪怪的。
戚棠想,她這人怪沉悶的,總把這些話當命令似的。
戚棠分明好心,她蹙眉,決定暫時先不跟虞洲掰扯這個。
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照著照著忽然記起她半夢半醒迷離間,腦子里冒出來的近乎誘人的冒險。
她不記得那個夢,卻記得她醒時看見的青煙和她想的如果不點沉香,她會如何?
似乎她從來沒有脫離過沉香,而胡憑師伯的說辭也只是助眠和辟邪。
可是昨夜古怪的夢境,和夢里嗆人的白霧,是沉香的作用衰退還是有別的原因?
戚棠想,問胡憑還是自家母親,可能都得不到一個多真實的回答,從小到大,她能感受到他們對她某種程度上的隱瞞。
戚棠想,要不然,今晚她不點試試?
可她又不敢貿(mào)然嘗試,萬一真出事了怎么辦?
戚棠跳動的眸光逐漸落在虞洲身上。
虞洲若有所覺,這次沒側(cè)開眸光。
戚棠捋順自己的頭發(fā),顛顛跑了過去,似乎覺得她想了個兩全其美的主意。
洲洲?
虞洲:
這個稱呼出現(xiàn)的場合怪怪的。
虞洲冷淡疏離的眼眸看向她,似乎在等后續(xù)。
戚棠坐在她身側(cè)的圓木凳上,還是覺得距離太遠了往虞洲身側(cè)挪了挪。
忽然間距離近得不可思議。
虞洲內(nèi)心起了點波瀾,她不知道戚棠所做為何,一臉似乎有求于她的模樣,可她想不出,有什么需要求她?
戚棠睜著亮晶晶的眼珠子看她,嘴角盈盈牽了抹笑出來。
這件事情她也不能去叨擾晏池和林瑯。
畢竟這二位她父親手下最循規(guī)蹈矩的弟子,萬一不支持,還轉(zhuǎn)身把這計劃告訴了她父親母親,就不好了。
而且,她還沒琢磨清楚她對晏池的感情,也得注意男女之防,這種事情做不得。
戚棠手掌撐在桌面上,側(cè)著身體前傾往虞洲面前靠,分明哪里都沒碰到,氣味卻裹挾得哪里都是。
虞洲聽生著一雙圓眼睛、笑容討巧而天真明媚的小閣主說:洲洲,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件事?。?/p>
純善的面孔做什么表情都討喜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