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戈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等了會兒,他松開手,慢慢放開了她。
毫無征兆,又輕到仿佛沒有力度的短暫擁抱,讓徐依童陷入了巨大的眩暈中。
這是在她夢里?
直到他抽身離開,徐依童還杵在原地,呆呆看他。手里的傘都掉了,似乎被他突然的舉動嚇得不輕。
余戈呼吸發(fā)緊,低聲說,“抱歉。”
他的聲音好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徐依童一下驚醒,顫聲開口,“什么?”
她有點口吃,“這,這,就結(jié)束了?”
余戈也少見地局促。說不出解釋自己行為的話,沒再看徐依童,卻又不知道往哪看。
就在余戈準備往后退時,徐依童忽然抬手,面對面的,抓住了他的外套下沿。
手指漸漸攥緊,她囁嚅,“還能再抱一下嗎?!?/p>
不要對她說抱歉。
不要推開她。
遠處保安亭,有人探出頭,好奇地看了眼,隨即又把窗戶關(guān)上。
他維持著原本的姿勢沒動。
徐依童心里沒底,抬頭看了眼余戈的表情。悄悄挪動腳步,靠近他,停住,觀察著,確定他沒有反對的意思,于是再近,直到,他們身子重新挨在一起。
呼吸和心跳猛地變了頻率。
她雙手主動環(huán)上他,徹底貼緊的剎那,余戈有種難以言明的心悸。
有什么東西失控,變了質(zhì)。
任徐依童這么抱著,他許久沒動。有點不知所措,胳膊下意識抬到一半,又停滯,變得遲疑。
擁抱徐依童,想被她擁抱,想跟她有身體接觸。
余戈說不出那種模糊的渴望,他從未有過,所以一直在忍耐。
可能是秋天的雨季總是很冷,也太漫長,迫使余戈想從她身上汲取一點溫暖,一點點就夠了。
于是,懸在空中的手,無法自控地,緩慢落到她腰后。
這個充滿了試探的擁抱,力道依舊輕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