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的聲響里,徐依童看著近在遲尺的余戈,忽然覺得他特別有男友力。
掛好后,余戈臉上沾了一點木屑。徐依童幫他揪下來,指尖不小心刮到他下巴。
也不知道這個動作怎么就惹到余戈了,徐依童在浴室里欲哭無淚。
只要有一段時間沒見,他們接的吻總是跳過了淺啄的過程,急切又激烈。他唇形漂亮,顯得很薄情,但吻她的時候最熱情?;⒋蜷_,水汽攀升,鏡子照著洗浴間,水流的到處都是。
余戈單手拄在洗手臺上,把徐依童困在身前。這個姿勢徐依童最怕了,偏偏余戈很兇。
一直折騰到凌晨三點,徐依童精氣被抽干,躺在他懷里抱怨,“以后你喝完酒,我一定離你遠(yuǎn)點。”
他平時不這樣的。
徐依童剛剛快到頂?shù)臅r候,整個人咬唇發(fā)顫。余戈打量著她,連動作也停了。搞得她不上不下時,他又突然用力,徐依童忍不住叫了幾聲。他輕笑著夸她聲音好聽。
余戈誤解了她的意思:“疼嗎?”他今天確實也沒刻意控制時間和力度。
“壞?!毙煲劳劬€有點紅,咬了他一口。
這和酒精無關(guān),余戈說:“我沒喝多少?!?/p>
徐依童突然想起了正事,一骨碌翻了個身,從他懷里鉆出來,“那你今天怎么突然想跟我求婚?”
沉默了會兒后,余戈說:“不是突然,之前就在想。”只是他們戀愛時間不算太久,余戈不確定徐依童是否會覺得唐突和束縛。他已經(jīng)考慮很久了。
“想什么?!毙煲劳浪谡f什么,就是想讓余戈完整地說出來。
“跟你結(jié)婚?!?/p>
好像泡在了溫泉池,徐依童呼吸一下就變輕了,感覺自己被溫?zé)岬乃靼?。這種慢慢散開的溫暖可能叫幸福。心里是感動的,但也很好奇:“是陳逾征給你的啟發(fā)?”
余戈回答的很簡單:“更早?!?/p>
徐依童以為有個節(jié)點:“具體呢?”她試著猜了幾個,余戈都否定了。
她實在好奇:“那你是什么時候想跟我結(jié)婚的?”
臺燈的光映在余戈漆黑的眼里,面容沉靜又美好。他看著她說:“上海下雨的每一天。”
在上海下雨的每一天。
在他擁抱她的每一刻。
在徐依童眼帶笑意看向他的每一秒。
他想永遠(yuǎn)跟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