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們認(rèn)識得再早點就好了?!毙煲劳氲揭粋€問題:“如果你能選擇,你想幾歲認(rèn)識我?”
認(rèn)真地考慮了會兒,余戈說:“19歲?!?/p>
徐依童皺了皺臉,“為什么這么晚?”
余戈收緊了胳膊,“19歲,我才開始賺錢,能給你買東西?!比绻芴嵩缯J(rèn)識徐依童,他也不愿她參與他人生最泥濘的那段路。
徐依童被他幾句話弄得心軟軟。
就這么靜靜地抱了會兒,兩人一起翻著這本薄冊。對著她的畫,余戈跟徐依童講了很多過去的事,從最開始打職業(yè)回憶起。
當(dāng)時他剛上場打比賽,對流程不太熟悉。打完了忘記要握手,就直接下臺了,然后又被工作人員喊上來。
還有他不喜歡跟人有肢體接觸。每次贏了重要的比賽,隊友情緒激動地沖過來要抱他,余戈都有點抗拒。后來余戈干脆就不起來,故意在椅子上坐一會兒,假裝看會兒電腦上的賽后數(shù)據(jù)。等他們擁抱慶祝完了,他才摘耳機。
這些事徐依童沒在網(wǎng)上看到過,聽的樂不可支,“你原來這么狡猾。”
她感嘆:“好像咱倆在一起之后,我還沒去現(xiàn)場看你打過比賽?!?/p>
“下周去醫(yī)院復(fù)查最后一次,我就回基地試訓(xùn)?!?/p>
“也許還有機會上場,不過不一定能首發(fā)。”余戈說,“我盡量。”
徐依童捧住余戈的右手。
他的手腕線上下有兩道疤痕,是手術(shù)拆線后未消的痕跡。
她看了會兒,突然神神叨叨開始念咒。
余戈目光跟隨著她,“這是干什么?”
“我把我的好運分你一點?!毙煲劳檬衷诳諝饫锂嬃藗€符,充滿虔誠地祈禱,“我的小魚,以后再幸運一點吧?!?/p>
傍晚的霞光很漂亮,他們牽著手出門散步。
四月份,晚風(fēng)和煦,路邊的樹也漸漸恢復(fù)成綠色,有鳥蹲在樹干上。余戈問她:“要去看電影嗎?”
“你有什么想看的片子?”
余戈搖頭。
“那怎么突然想去看電影?!?/p>
余戈:“想跟你多待一會?!?/p>
下周之后,他能跟她在一起的時間就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