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依童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邊,語氣輕快:“你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呀?我買了點吃的給你和小c他們,但是保安不讓我放,然后”
走到光亮處,她的話一瞬間哽在喉嚨里,驚訝道:“天哪,你的臉怎么了?”
“衣服臟成這樣,是被誰打了?!”
話出口才覺得不妥,徐依童連忙止住。
余戈突然停下來。
靜默片刻,他才說:“跟你沒關(guān)系?!?/p>
徐依童解釋:“我不是想打聽你隱私,就是擔(dān)心你”
“擔(dān)心?”
余戈重復(fù)著這個詞,奇怪地笑了下。漆黑的眼睛里,滿是陰郁。
嘴里的血腥味越發(fā)濃重,他冷然道:“我們很熟嗎?”
徐依童望著余戈,表情凝固在臉上。
他充滿諷刺的一句話,像疑問,也像是反問,但答案又似乎顯而易見。
她罕見地有些茫然,滯在原地,不知該如何進退。
余戈默然看著她,她臉上的錯愕和受傷清晰落入他眼底。
他忽然覺得刺眼。
嘴唇動了動,終究是什么都沒說。
他抬腳,掠過她的瞬間,徐依童輕聲說:“不熟就不熟,有什么了不起的。”
余戈微不可察地一頓,頭也沒回地走了。
這次她沒再追上去。
徐依童站在原地,盯著余戈遠去的背影。
他好像總是這么高傲,走起路脊背挺的很直,不像她,不高興了就垂頭喪氣的。就是有點太直了,整個人都仿佛繃成了一條線,影子也被路燈拉長,顯得有些孤單伶仃。
他越走越遠,直到身形漸漸化成虛影,縮成一個黑點,徹底被黑夜吞噬,她再也看不見。
徐依童獨自在花壇上坐了會。
不知道哪竄出來的流浪貓徘徊在附近,沖著她喵喵地叫。
等她一看過去,它又警惕地后退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