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戈暫時還不想開車,所以回答:“我們到家很晚了,你早點(diǎn)休息?!?/p>
等電話掛了,徐依童疑惑地問他:“你怎么做到的啊?”
“什么?!?/p>
“一接你妹妹電話表情就變得這么嚴(yán)肅?!?/p>
嘴都被親的滲血,汗也淌了半身,偏偏表情這么冷靜,徐依童忍不住笑,“好假正經(jīng)啊?!?/p>
聽她這么說,余戈也笑了笑,語氣有點(diǎn)無奈,“我平時都這樣。”
除了徐依童,他在別人面前從來沒假裝正經(jīng)過。
就這么瞧著他,徐依童心一動,打開車頂?shù)臒?。她湊上去,仔?xì)檢查了一下余戈滲血的地方。拜她所賜,傷口不止一處。他唇角破了皮,舌尖上也是。
因?yàn)槠鹕淼膭幼鳎耐馓谆粝聛?。徐依童裝模作樣問了句:“疼不?”
“還好?!庇喔曜约阂路擦鑱y,先替她整理著肩上歪掉的衣帶,手繞到她腰側(cè),把拉鏈拉好。
徐依童心里其實(shí)也沒有愧疚,“讓你一晚上不理人。給你點(diǎn)懲罰,讓你長長記性?!?/p>
余戈動作停了下,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們對懲罰的認(rèn)知出了很大的偏差。這怎么會是懲罰。余戈甚至希望她可以更重點(diǎn)。但這不是正常的想法,所以余戈沒對徐依童說出口。
他將頭偏了下,在她的發(fā)旋上親了一口,“知道了。”
徐依童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蜷在余戈懷里,忽然想起今天給了她幾張照片,是上次圣誕節(jié)開業(yè)在店里拍的。
她從包里把相紙翻出來。有一張是余戈靠在書架上看書,書頁在手上翻開。徐依童喊了一聲,他剛好望過來。
徐依童打趣他:“你還喜歡加繆的詩集啊?”
余戈搖頭。
那是他隨手抽的一本書,沒注意到作者。里面有幾句話讓他想到了徐依童,所以多看了會兒。
沙灘和海邊的交界處有一堆年輕人放加特林,煙花沖到半空中。
徐依童被動靜吸引,放下手里的東西,想去看看。
余戈幫她把鞋穿好。
下車走了沒兩步路徐依童就犯懶,說腳疼,讓余戈背。
混著海風(fēng)的空氣很潮,等他走到沙灘上,徐依童雙腿晃悠,“你知道嗎,我剛剛打探了一下,陳逾征好像今晚要跟余諾求婚誒。”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