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手不及,腦子嗡鳴一下,徐依童脖頸微揚(yáng)。服軟是本能。在他的強(qiáng)勢之下,她只能做出迎合的姿態(tài)。明明已經(jīng)學(xué)會換氣,此刻卻還是覺得吃力。
激烈又失控的吻,余戈俯在她上面,用一種完全掌控的姿態(tài),像要把她所有氧氣掠奪走,迷戀地深吻著她。他只用一只手就輕松按住她,另一只手撫摸著她的腰線,推起睡裙。
他指尖游走,觸碰到的地方,噼里啪啦的小靜電開始炸,麻了她半邊身體。
香薰還沒點(diǎn)燃,空氣不知為何就帶了一股shi熱黏膩的香味。
躁意。
癢。
窒息。
種種陌生的感覺,終于讓徐依童有些怕。她仿佛置身在一片即將掀起風(fēng)暴的海面,實(shí)在沒有可依靠的。她不知道是該求救,還是隨著浪飄,任由深海將她淹沒。
海浪翻騰,余戈的吻是這片海上降臨的一場暴雨。
他傾下頭,隔著薄薄一層真絲咬她。
腰被托起,發(fā)絲如瀑,肩帶散開。
直到暴雨沖刷過礁石的尖端,徐依童哆嗦著,腿往上抬,腳趾蜷縮,她開始喊他名字求饒,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余戈不管也不應(yīng),繼續(xù)往下。
暴雨很快淋shi了一整片森林。徐依童終于忍不住叫出來。帶著嗚咽的驚喘,奇怪到她自己都不忍細(xì)聽。下意識喊出:“不要?!毙睦锖蜕眢w又好像不是這么想的。
余戈動作停了停,鼻尖和額角都出了汗。
將頭埋在她頸間呼吸。他每聲喘息,都落入她耳里。
她光滑的小腿在余戈掌心內(nèi)。余戈摁著她腳踝那顆痣上摩挲,氣息壓抑著不平穩(wěn),問她,“不要什么?!甭曇裘黠@和平時很不同了。
徐依童咬著唇,被他問的難堪。
“剛剛膽子不是很大。”
“什么?!?/p>
“讓我——”維持著交頸的姿勢,余戈勉力維持呼吸,復(fù)述她剛剛挑釁他的那兩個字。
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說臟話。
聲音不大,咬字卻清晰,聽得她呆了下。余戈怎么能學(xué)這么不三不四的東西
心率一下飆升。徐依童本來意識已經(jīng)飛走了大半,聽到這話,神經(jīng)又一陣抽動。在一片眩暈里,她面紅耳赤地嘴硬,“那、那來啊?!?/p>
在她耳邊,余戈壓抑的呼吸聲已經(jīng)徹底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