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初中?!?/p>
徐依童沒做聲,默默地把頭貼在他xiong口,等著他說。她聽到了他平緩的心跳聲,聽到了余戈不帶埋怨,也不帶感情的敘述,“余將出軌,她就走了。”
“那你怪她嗎。”
“還好。”他有能力離開的時(shí)候,跟江麗的選擇是一樣的。
余戈長大后,就不再回憶小時(shí)候的事,所以這些記憶都成了片段。醉醺醺的余將,崩潰的江麗,他們歇斯底里吵架,他像個陌生人一樣靜靜地看著他們發(fā)瘋。
這些事曾經(jīng)讓他很痛苦,但今天跟徐依童說的時(shí)候,余戈發(fā)現(xiàn)自己心里已經(jīng)沒什么難過的感覺,“她走是應(yīng)該的?!?/p>
輕描淡寫,像是陳述事實(shí),也像是說服自己。
茶幾上的香薰蠟燭融化著,偶爾燒出噼里啪啦的輕響。徐依童把臉靠在他懷里,很久沒動。感受到徐依童的焦慮,余戈緩緩抬手,摟住她的后背,很輕地摩挲。
“小魚。”她突然這么叫他。
“嗯?!?/p>
“反正我不會走的。”
余戈垂下眼,手指觸到徐依童的下巴,想知道她說這句話時(shí)的表情,卻被她躲開。
“為什么一直低頭?!彼麊?。
“你哭了嗎?!毙煲劳?。
“沒有?!?/p>
她這才敢看他。
和從前沒什么區(qū)別,英俊的一張臉,眼皮薄薄的,表情匱乏的時(shí)候,顯得很高傲。所以只要他笑起來,就會讓人覺得格外溫柔。
余戈一定不知道,她有多愛看他笑。
內(nèi)心忽然升起一股沖動,徐依童跨坐到余戈身上,捧起他的臉,認(rèn)真地詢問:“小魚,你愿意住到魚缸里嗎?”
徐依童俯下身,珍重地吻了一下他額前的頭發(fā),“如果愿意,我就給你買一個唄?!?/p>
“以后我養(yǎng)你,一直陪著你?!毙煲劳托牡刂貜?fù)了一遍,“我不會走的?!?/p>
余戈靜靜地在心里警告自己。這是她隨口的玩笑話,不是承諾。
見他沉默著,徐依童問:“你在想什么?”
余戈表情很理智,聲音卻沙?。骸澳阏J(rèn)真的嗎?!?/p>
“認(rèn)真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