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表情變得憂愁,幾次三番地張嘴,卻始終回不了話,余戈平靜地?fù)Q了個問題:“你喜歡我什么?!?/p>
是一時興起,還是因?yàn)樗厥獾穆殬I(yè),又或者,只是單純?yōu)榱讼病?/p>
這是他最在意的。
很早就開始在意,可就在今天,在這個時刻,余戈突然想要求證清楚。
余戈知道自己性格的缺陷,所以控制著語氣,希望如往常一樣鎮(zhèn)定,不帶多余的情感。這樣就能顯得他沒有在逼問她。
這下,徐依童更答不上來了。
不是因?yàn)檫@個問題有多尖銳,她答不上來。
只是太匆忙了。
無論是這個場合,還是這些問題。都顯得太匆忙了。
徐依童不想那么急躁,她要讓余戈知道,自己是真心對待他的。所以在‘喜歡他’這個話題變得深入后,有些重要的話,她必須要斟酌了才能說。
但她又沒什么文采,單純靠幾句話,好像過于蒼白,顯得很沒有分量。她至少應(yīng)該約一個高檔的西餐廳,或者定一個大酒店,布置好了鮮花氣球,然后在那種莊重浪漫的環(huán)境下,再正式地對余戈剖白她的心意。
于是徐依童說:“現(xiàn)在時間太趕了,陳逾征還在等我?!?/p>
“”
余戈明顯愣了下。
他們的目光對上,她盡量讓自己語氣聽起來很真摯:“你問的這些,我想好好考慮一下,再給你答復(fù),可以嗎?”
期待落了空,余戈表情也沒變化。
盡管,他想聽到的不是這個。
或許,是他不該問這么多。
感受到了徐依童態(tài)度的變化,余戈撇開臉,挺直的脊背微繃,壓抑著想要向她道歉的沖動。
他突然厭惡起了自己敏感多疑的性格。
這些問題的答案其實(shí)沒那么重要不是嗎。就算她只是打算戲弄他一下,余戈好像也沒辦法了。
無言片刻,余戈緩緩低下眼眸,上下嘴唇輕碰,“沒關(guān)系?!?/p>
“什么?”
“沒什么?!?/p>
他答應(yīng)了徐依童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