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米外有家便利店,他抬腳往那兒走,褲腳忽然被人用手拽住。
余戈低眼。
是剛剛那個賣花的。
她穿著明黃色的裙子,黑色小皮鞋,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蹲在小花壇邊上。
余戈不知為何,想到了被曬干的海綿寶寶。
她仰頭看著他,眼睛睜得大大的:“你不記得我了嗎?”
余戈默。
連聲音都挺像。
看他沒說話的意思,徐依童決定給自己一個臺階下:“我是徐依童啊。”
余戈仍是沒出聲。
“就是那個,去你家吃過飯,還不小心砸了你家一個碗的”徐依童試圖給他比劃著。
余戈低語:“哦,是你?!?/p>
車水馬龍的路口,接近晚高峰,還有成群結(jié)隊的學(xué)生路過,堵了一條長長的車流。其中幾輛閑著沒事,甚至降下車窗往這邊行注目禮。
余戈垂著眼,“找我什么事?!?/p>
他本來很有質(zhì)感的聲音聽著比上次啞,沙沙的,像是感冒的緣故。不過這也不影響其中包含的冷淡。
好像他們根本不曾認(rèn)識一般。
徐依童有點委屈了,“我來給送你禮物”
“禮物?”他停頓稍許,似乎不解,“為什么給我送。”
徐依童僵硬地說,“聽別人說你喜歡唄?!?/p>
什么鬼問題。
她氣鼓鼓地想。
除了喜歡他,還能有什么別的原因?
難不成還能是她徐依童吃飽了撐的,抱著這幾十斤的東西過來消食?
余戈稍稍瞟了眼旁邊的花,“謝了?!?/p>
兩個字讓徐依童心里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