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依童哦了聲,忍著笑意問:“你偷偷吃糖了?嘴變得這么甜?!?/p>
人來人往的路邊,余戈傾身,在她唇上蹭了一下,低聲說:“沒吃。”
徐依童驀然睜大眼。
和他們擦肩而過一群放學的高中生,走出去老遠,還在時不時地回頭張望。
余戈調(diào)出買電影票的界面,然后把手機遞給她。
徐依童劃拉著,選了個時間最長的商業(yè)片,“你現(xiàn)在一點都不害羞了,大庭廣眾就要跟我親親?!?/p>
余戈沒反駁。
電影還有半個小時開場,就在上次的商場,他們可以直接步行過去。路過一家水果店,徐依童拉著余戈進去。
徐依童挑了盒哈密瓜,一盒車厘子。結(jié)賬的時候,余戈拿了半盒剝好的石榴,一起放上收銀臺。
“要先吃哪個?”余戈提著東西,給出建議:“石榴?”
徐依童吩咐:“我要先吃哈密瓜?!?/p>
余戈把裝哈密瓜的盒子拿出來,用叉子挑了一塊,喂進她嘴里。
徐依童本來就懶,余戈又對她照顧地無微不至,她被慣得都快生活不能自理了。這兩個月,她的家政阿姨甚至都沒登過門。家里被余戈收拾得干凈整齊,換被子換床單這種事都是他來。徐依童從開始的惶恐,到現(xiàn)在越發(fā)心安理得。只要兩人待在一起,她就一點活都不想干。
徐依童跟余戈說起徐明義改微信名的事。嘴里塞著東西,她講話也含含糊糊的:“等你回去打比賽了,我也改個孤巢小珍。”
等她嚼完哈密瓜,余戈問:“要吃石榴么?!?/p>
短短十分鐘,他已經(jīng)問了三遍了。徐依童覺得奇怪,斜睨他了眼:“你一直讓我吃石榴干嘛?”
“之前跨年看你吃過。”
默了默,余戈補充,“你吐籽的時候很可愛?!?/p>
“”
他面無表情說這些直白的話,真的很反差??!
徐依童被夸地有些飄飄然,裝模作樣地鼓起臉頰,撅起嘴對著空氣噗了幾次,“這樣嗎?”
余戈笑了笑,“嗯?!?/p>
徐依童更來勁了,又連噗了好幾下。
沉默地看她即興表演了一會兒,余戈說:“豌豆射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