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依童恨不得把余戈縮成一個小雞蛋,隨時放懷里捂著。
她悶悶道:“你之前受傷說沒事,手疼說沒事,比賽輸了也說沒事。這也沒事,那也沒事,你干嘛這么堅強啊”
嘟嘟囔囔的抱怨話語在某個瞬間戛然而止。徐依童耳膜鼓噪,呆呆地維持嘴張開的模樣,語言功能失靈——
她的頭頂多了一只手。
手指微動,幅度很小,帶著安撫性的意味,他揉了揉她的頭發(fā)。余戈很快撤回了手。
這么親密的動作,他做的依舊很克制溫柔。
恍惚中,徐依童在自己咚咚咚的心跳聲里,聽到余戈嘆了口氣。
又好像是錯覺。
他說:“不用擔(dān)心我?!?/p>
停在路邊的車,又按了兩聲喇叭。
徐依童吶吶:“我朋友催我了?!?/p>
“嗯。”
徐依童磨磨蹭蹭,仰頭看他,“也不知道下次見你是什么時候”
余戈低聲說:“都可以。”
“好?!?/p>
喇叭又按了聲,徐依童跟他道別:“我真的走啦?!?/p>
“再見?!?/p>
徐依童跑進雨里。
余戈在原地站了幾秒,喊她。
徐依童轉(zhuǎn)身。
他走過去幾步:“別淋雨。”
“沒事。”
徐依童忽然說,“對了,余戈?!?/p>
他嗯了聲。
黑夜里,他們隔著雨幕,遙遙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