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才緩過氣。嘴角shi潤,余戈拿手背抹了抹,“沒、事?!?/p>
徐依童沒聽清:“你說什么?”
余戈啞聲,艱難地重復(fù)了一遍,“我,沒事?!?/p>
這么說著,還在悶悶地咳。
本來只是想逗逗他的,沒料到余戈反應(yīng)會這么激烈。徐依童有點懊惱自己的口無遮攔了。阿文明明才告訴過她,余戈不是那種人,對待他不能心急,要有耐心??蓯嚎蓯?,都怪蔡一詩,都怪,都怪茉莉,都怪她們,把她也帶壞了!
特地等了一會,等余戈恢復(fù)得差不多了,徐依童才開口道歉,“不好意思啊,我不應(yīng)該在你喝水的時候開這種玩笑?!?/p>
他遲遲未語。
“不對,你不喝水的時候,我也不應(yīng)該說這些?!豹q豫片刻,徐依童違心地向他保證,“你別生氣,我以后再也不——”
余戈板著臉打斷她,“可以說?!鄙ひ羧耘f啞著。
她自然地點著腦袋應(yīng)和,順嘴道:“對對?!?/p>
嗯?
等等。
怎么好像有點不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徐依童猛地抬頭,跟他四目相對。她詫異地重復(fù)了一遍,“可以說?”
余戈神情有了點微妙的變化。他張了張嘴,又是一陣短促的咳嗽。咳完這陣,他才用很嚴肅的口吻補了句,“不能隨便說?!?/p>
徐依童有些口拙:“哦好好的?!?/p>
氣氛一下又怪異起來。
徐依童絞著手指,偷偷想著余戈這兩句話是不是有點矛盾啊可以說,又不能隨便說,那什么時候說呢但她也不敢繼續(xù)問了。
“你還玩不玩?!彼麊?。
“不玩了?!彼?。
“哦?!?/p>
打游戲總覺得有點熱,阿文抓起遙控器調(diào)低了幾度,還是覺得悶,又跑去開窗戶。路過某個位置時,余光見他們倆都端坐著,阿文欣慰地瞧過去。
——電腦上正在播放著圍棋視頻。
頭發(fā)花白的老大爺拿著棍子在棋牌上指指點點。余戈雙手環(huán)抱,一如既往地注意力很集中。而他身邊的另一個人,也裝模作樣看得很專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