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好歹是我弟弟,我總要來現(xiàn)場支持他呀。找黃牛買了這么貴的票,結(jié)果這游戲我一點也看不懂呢,還不如去買個包?!?/p>
導播熱場的手段十年如一日。
拍完周蕩,畫面總是要及時切到余戈身上。
這一招確實有奇效,現(xiàn)場給的反應每次都很熱烈。
第n次出現(xiàn)在大屏幕上時。
余戈的忍耐已經(jīng)到了極限,就在準備站起來離場的時候,他旁邊的人舉起胳膊打了個手勢,示意不要拍了。
這個聒噪了一整場的女人撥了撥頭發(fā),耳墜被投射在大屏幕上時依舊閃閃發(fā)光。
其余人都很莫名,只有余戈聽清了她在說什么。
“這里的人好熱情哦,導播切一下鏡頭而已啦,這么激動干嘛。不過攝像拍了我好多次,也是蠻煩人的,是沒看過我這么漂亮的美女嗎?無語死啦?!?/p>
余戈沉默不語,嘴角抽了抽。
……
……
所以那個人。
是她。
亂糟糟的場景,相似的解說,相似的導播,她甚至戴著相似的耳環(huán)。
不同的是,這次他在臺上準備比賽。而周蕩坐臺下,被徐依童要微信。
不同的是,那時他坐在她身邊,被吵了一整場。
而徐依童沒有一刻發(fā)現(xiàn)過他的存在。
緩緩喝完最后一口水,余戈平靜地放下了手里的紙杯。
舞臺上十個選手,十臺電腦全部停留在同樣的界面。自定義房間的公屏忽然冒出了兩句話——
【tg-ner:hi】
【tg-ner:有人嗎】
阿文察言觀色,去看了下余戈的表情。
嗯,沒有表情。
這小兔崽子非要往槍口上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