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喊她寶寶。
她真是難為情得要冒煙了。
難道沒人告訴余戈,他的聲音很蘇很好聽嗎?這種冰冷的聲線喊寶寶真的——好吧,喊海綿寶寶也真的很讓人招架不住啊
如果靈魂有實體,徐依童應(yīng)該已經(jīng)跟手里的冰激凌一樣,軟趴趴地融化了。
哦,對了,冰激凌!
徐依童如夢初醒,叫了聲:“啊!我衣服。”
一陣兵荒馬亂。
她翻開包包,拿出紙,擦擦擦,再擦,再擦擦著擦著,動作又緩慢了,還是感覺好害羞。
第一次跟他近距離地相處這么久誒。
她心念一轉(zhuǎn),偷偷瞄了眼他。
余戈拿著塊餅干,喂到嘴邊,昏黃零星的光線下,他耳根泛起了很淺的紅。
結(jié)合余戈剛剛的表現(xiàn),她斷定,他應(yīng)該有點喝多了。
可是,不就一罐啤酒嗎?
他和余諾還真是親兄妹,倆人都這么不勝酒力。
思及此,徐依童大膽了點。
她努力不弄出特別大的動靜,悄悄平移著身體,低聲說:“你一個人坐在這里多久啦?”
見他不回答,等了半分鐘,她又窸窸窣窣地挪近了點,“怎么又不理人了?不認(rèn)識我了?”
余戈繼續(xù)靜靜地吃餅干。
好像剛剛被她逗笑,都是錯覺。
徐依童得寸進(jìn)尺,又往前挪了點,“喝醉啦?”
忽然,余戈吃餅干動作停住,緩緩轉(zhuǎn)過臉,看了她一眼,“你?!?/p>
她一怔,期待道:“嗯?我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