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亂七八糟?”劉藝沒好氣地質(zhì)問道:“這種劇的主角,不應該是警察這樣的法制人員嗎?”
“這個……”
“劉先生,這次的短劇,兇手和死者之間的矛盾才是陳導主要想反映的。因為,很多矛盾都是社會矛盾,很容易就會引起觀眾共鳴的。至于扮演刑警、法醫(yī)和法證的,只是工具人,雖然出現(xiàn)在每一集的內(nèi)容中,可是只是為了引導觀眾弄清楚,兇手和死者之間的故事和矛盾?!?/p>
安雪幫助陳導解釋了劇情的走向。
陳導聽完之后,連連點頭,道:“對對對,就是安警官說的這樣,兇手和死者才是我們這次片子的主角,然后警務人員,都是為觀眾做普法知識講解的?!?/p>
劉藝聽完,還想再做辯駁,就被秦瑄打斷了:“好了劉藝,這個劇,是我想要演的劇,就算只是配角,我也愿意去演,并且想把它演好。所以,你就別爭那些有的沒得了。這個劇,就是為了我現(xiàn)在的公益事業(yè)而拍的。”
“好吧,既然是你的決定,我除了支持,再沒有別的選擇了?!?/p>
劉藝退讓了一步,對著化妝師關杰,說:“既然是扮演尸體,那么瑄少也必須是最帥的尸體,給他化好一點?!?/p>
“放心吧?!?/p>
關杰看著自己手上的化妝要求,很快就幫秦瑄畫好了一個死者的特效妝。
之后,大家都離開了休息室。
安雪他們跟著陳導一起,走進了一間外形極為復古的別墅。
但是,別墅內(nèi)的布置非?,F(xiàn)代。
只是,他們進去之后,屋里的東西都是凌亂的,看起來像是曾經(jīng)發(fā)生過肢體沖突的現(xiàn)場。
一干人等,跟著導演來到二樓的主臥室。
臥室中央,擺著一張雙人床。
床上鋪的是白色床單。只是在床單上,倒了不少拍戲用的糖漿道具。
秦瑄就被要求躺在床上,扮演已經(jīng)死亡多時的尸體。
這時候,白旭站在安雪身旁,看著秦瑄脖子化妝上去的一道口子,又看了眼床上的大面積血跡,蹙眉問道:“陳導,你設定的這個死者,是抹脖子嗎?”
“是啊?!标悓Я⒖堂鎸Π仔?,問道:“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他似乎是挺期待白旭的回答的。
“脖頸處的主動脈,如果被劃開,那么鮮血必定是噴濺型的,那么床上的那攤血跡,就極為不合理的?!?/p>
白旭走到床前,示意道:“正常情況下,墻上、床板上,乃至相對比較遠的衣柜上,都是有可能被濺到血跡的。但是,你們現(xiàn)在制造的這個現(xiàn)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p>
“對對對!白法醫(yī)不愧是專業(yè)的法醫(yī),這其實就是故事里的兇手在故布疑陣!看起來死者的死
亡姿態(tài),是被人動過手腳的!以這個方式,來讓第一個單元案件,變得疑點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