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誰給你買的?還是說你又去街上撿了什么奇怪的東西回來?”
男人磁性的聲音貼了下來,伏黑惠順著伏黑甚爾的視線看去,發(fā)現(xiàn)男人看向的是自己右手手腕處的一個黑色手環(huán)。
細長的金屬手環(huán)是極夜的玄色,套在白皙的手腕處異常的刺眼。
那仿佛是一種束縛,戴上了就難以摘到,又好像是某種奇怪的羈絆被某個陰謀引誘著,烙在男孩兒的生命里。
冰冰涼涼的金屬手環(huán)過于纖細,也過于貼合伏黑惠那細細的小手腕。
如果不是伏黑甚爾摸到了那凸出的異感,他簡直就要以為這就是一條小少年與生俱來的胎記了。
或者是一條及其詭異的黑色紋身,烙印在自己懷里的小家伙身上。
“這個?”
伏黑惠摸了摸自己手腕上那條及其細的黑線,剛要張口說什么,卻只是張了張嘴什么都沒說出來。
然后理直氣壯的從伏黑甚爾懷里退出來,把雙手背過去了,一直不停地搖著自己的小腦袋。
簡直就像是一只蠢笨的小企鵝!
“什么都沒有。你看錯了——”
伏黑甚爾:……好樣的,你小子
“說還是不說?不說就把你那條蠢狗燉了做狗羹!”
伏黑惠:!
!
!
“壞人!就說你是壞人!太壞了!”
原本還軟萌的小臉一下子變得棱角分明,伏黑惠從小企鵝一下子變成小河豚,刺著牙十分不喜的看著一臉惡人模樣的伏黑甚爾。
男人見自己懷里的小東西慌忙跑了,有一瞬間的失落,但是很快他就又恢復(fù)了那副無所謂的笑容。
但是很快一股氣憤和不滿就爬上了他的臉頰,伏黑甚爾假裝往上擼了擼他的袖子。男人有點不高興的朝著那個光著腳逃跑的熊孩子喊:“臭小子!鞋被你吃了?!”
“一個個的都不穿鞋,是想造反嗎?!”
“略略略——”
只見已經(jīng)摸到了門把手的小男孩兒一個跳躍,就在關(guān)門的瞬間給了伏黑甚爾一個鬼臉,就一溜煙兒跑走了。空蕩的房間里只剩下皺著眉頭的伏黑甚爾一個人。
伏黑甚爾:血壓上來了
赤著雙腳的小男孩兒一路小跑著,開了門直接跑進了樓道里,然后噠噠的順著布滿灰塵的樓梯跑出了狹小的樓房。
從暗處跑向外面的明媚時,伏黑惠一雙幽黑的雙眼還在不停往后望著。似乎是在確定那個惡魔一樣的渣爹,有沒有追過來。
沾滿了臟東西的小腳丫被襯得意外白皙,伏黑惠小喘著氣沒停的跑下來。臉色都有點微紅。他邊跑邊笑,還在腦海里回想著剛才被伏黑甚爾圈了滿懷的畫面。
“好溫暖啊,真的好喜歡,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