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里,楚奕然聽見聲音看向了我。
但我沒看他,走到步月歌身邊,拉起她就是毫不猶豫的一巴掌。
“啪!”
“啊——”
清脆的巴掌聲在客廳震響。
而步月歌被我扇得摔在沙發(fā)上,捂著臉尖叫:“蘇曉薇你瘋了!你干什么打我?!”
我抓住她手腕將她扯近:“兩年前你找人跟著我和楚奕然拍下那些照片,兩年后又恬不知恥的發(fā)出來,你不該打嗎?”
“這才一個巴掌就受不了,這還沒完呢!”
我說完,抬起胳膊沖著她臉再次揮下——
“啪。”
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握住了我的手臂,攔下了我的動作。
我順著那只手看向它的主人。
明亮的白熾燈下,楚奕然幽黑眼瞳冰冷,雕刻般的五官在側臉落下一小片陰影。
他薄唇輕啟:“夠了?!?/p>
果然,我就知道他又會維護步月歌。
再一再二再三,我的心明明早已遍體鱗傷,可此時還是狠狠刺痛起來。
“不夠?!蔽乙Ьo牙關一字一頓,“才一個巴掌,比起我受到的傷害,她這算什么?!”
楚奕然收緊了握著我的手,我吃痛皺眉,另一只手不受控制的微微松開。
步月歌立馬掙脫束縛,縮去他身后拿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楚先生……”
真惡心。
淚意涌上眼眶模糊了我的視線,我用力甩開楚奕然的手連退兩步,掐著手心不讓眼淚掉下來。
“楚奕然,你這么維護她,是不是有一天步月歌殺人了,你也會拿我去給她頂罪?”
楚奕然沒有回答我。
他牽著步月歌坐回沙發(fā),姿態(tài)隨意的搭起腿:“你父親讓你來求我放過蘇氏,是嗎?”
我沉默不語,也沒回答他。
他淡淡收回視線,拿起茶杯:“回去告訴你父親,我不會改變主意。勸他別太冥頑不靈,有些事我不想做的太絕。”
聞言,我的心臟陡然一緊。
幾年前,有一家公司堅決拒絕楚氏的收購,沒過多久那家公司的掌權人家里就起了大火,死的死,傷的傷。
我問過楚奕然是不是他做的,他否認了,火災事故的原因也公開說是意外。
但我不信有那么巧的事。
楚奕然剛剛的話……算是威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