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霍恩,這個項圈就不用了吧?!彼f。
聽云奈的描述,阿舍爾的毒液挺厲害的,萬一不小心擦槍走火了呢?那豈不是害了霍恩。
然而她這話一說,還不等云奈開口,霍恩就主動握住了她的手腕。
霍恩的手掌寬大而溫?zé)?,掌心和指腹因為長年持槍的緣故,都生了一層繭子,與姜扶傾肌膚接觸時觸感十分粗糙,仿佛一塊生絲粗布覆在她的手腕間,釋放著粗糙生澀的滾燙。
“傾傾王、”霍恩忽然改了口,冰藍色的瞳孔深深地望著她:“云奈侍蟲說得對,我的血統(tǒng)不夠純粹,我甚至不能算作一個真正的蟲子,連我自己都害怕有一天會做出傷害您的事情。”
“所以,請您像調(diào)‘教野狗一樣,為我戴上束縛項圈吧,只要我做出半分忤逆您的事情,請您不要猶豫,直接殺死我?!彼蛊鸬暮斫Y(jié)滾動著,卑微的語氣近乎請求,深邃的眼眸像望不見底的冰川藍洞,里面潛藏著不可言說的不安與渴望。
渴望?
一旁的云奈看得深深擰眉。
蟲族內(nèi)部也是有著嚴(yán)苛的等級制度,最高等的自然是蟲族之王,而最低等的就是像阿舍爾這樣的異種,因此阿舍爾時常自卑,因為自己猙獰恐怖的外貌而難過。
但至少,阿舍爾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誰,高等蟲族即便可以鄙夷它,卻也認(rèn)可它的身份。
可霍恩不同,連阿舍爾這樣的異種都不認(rèn)可他的身份,恨不得下一秒就斗得你死我活,仿佛世仇一般,更何況其他蟲子呢?
“既然這樣的話好吧?!苯鰞A看著霍恩誠懇的請求,勉為其難地同意了。
她將項圈拿在手中,仔細(xì)端凝了一下。
項圈是黑色皮質(zhì)的,銀冷冷的鎖扣與純黑的皮質(zhì)項圈結(jié)合起來,有種強烈的禁欲強制感。
她將項圈拆開,輕聲道:“霍恩,你過來一點?!?/p>
霍恩黯淡的眸光瞬間一亮,膝行上前,熨燙筆挺妥帖的西裝褲在冰冷的瓷磚上緩慢地摩擦著,窄勁有力的后腰佩戴著的用于鉗制犯人的銀質(zhì)手銬,發(fā)出冰冷的碰撞聲。
姜扶傾微怔,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喃喃道:“其實走上來就好了,不用這樣子。”
霍恩一直垂著頭,額前細(xì)碎的黑色短發(fā)垂落,為了表現(xiàn)出自己的絕對忠誠,他的雙手全程都背在身后,宛若被無形的鐐銬拷住。遒勁有力的大腿肌肉將純黑的西裝褲緊繃的幾欲噴張,緊貼著他渾圓結(jié)實的臀部,窄而健碩的背脊弧度微陷,形成一道彎刀般鋒利而危險的弧度。
姜扶傾手中的項圈不自覺地握緊,如果此時此刻,場景不是古堡的話,她幾乎以為自己在陰森的牢房,暴虐地審問腳下的犯人。
‘怎么又胡思亂想了?!鰞A搖了搖頭。
她雙手拿著項圈,從霍恩的后頸繞上前來,最后在他的喉結(jié)處系上。
“如果太緊不舒服的話,就告訴我?!苯鰞A濃睫微垂,看似專心的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