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一點動靜也沒有,也再沒有白天時那種被注視的感覺。
姜扶傾拿出豬肉脯,像逗小貓一樣晃了晃:“我給你帶了吃——”
話音未落,就在姜扶傾的身后,突然傳出驚天動地的巨響,隨即大地震動,強烈的沖擊波直接將姜扶傾掀飛了過去,掉進了湖水中。
冰涼刺骨的寒冷包裹著姜扶傾,湖水嗆進肺里,刺痛難忍,她艱難的睜開眼,隔著湖水看見外面一團巨大的火焰云,她震驚無比,卻正常浮出水面,想要呼救卻發(fā)不出聲音,漸漸地她失去了力氣,慢慢的往下沉。
慘了,要死了。
在意識即將消散的最后一刻,一道黑影從她的眼前閃過。
一股力道緊緊地箍住了她的腰肢,那力道強悍有勁又突如其來,好像什么東西蠻橫地攫住了她的心臟,不在乎她的詫異,不管不顧地帶著她往下游。
水壓刺痛著她的耳膜,壓得她心肺幾乎炸開,姜扶傾徹底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又要下酸雨了,霍恩開著巡邏車下班,目光突然被不遠處下水道旁躺著的shi漉漉的人所吸引。
那人衣著單薄,大雪覆蓋在她身上,黑色長發(fā)散著幾乎被凍成冰,像只流浪的小貓一樣無助的蜷縮著身體。
一旁的下水道井蓋被掀開,一道黑影飛快地鉆了進去。
霍恩防備地走過去,正要打開對講機通報時,看清了姜扶傾被碎發(fā)遮掩的半張慘白的臉。
“怎么是你?”霍恩瞳孔放大,龐大的身軀在這一刻幾乎站不住,雙膝跪在她的身旁。
他迅速脫下制服,緊緊地裹在姜扶傾的身上,用自己滾燙的體溫暖著瀕死的她。
“別怕、別怕、”他語氣急促地近乎不知所措。
姜扶傾已經(jīng)神志不清,只覺得冰冷的身上突然感受到了一絲溫熱,赤果的雙臂緊摟著他的脖子,shi漉冰涼的臉埋入他洶涌的xiong膛里,依戀地隔著單薄的制服黑襯衣蹭了蹭,仿佛貓兒踩奶一樣,汲取著熱騰騰的暖意。
霍恩倒吸一口涼氣,古銅色的肌膚泛著微不可查的紅暈,但結(jié)實緊繃的手臂還是緊緊將她抱住,沉啞道:“我?guī)阕??!?/p>
熊熊出擊熊熊出擊
“好暖~~”瑟瑟發(fā)抖的姜扶傾迷糊地呢喃著,裸露在外的兩條纖臂勾纏著高大男人的脖子,低吟般的喃聲尾音沙啞。
帶著霍恩氣息的黑色制服把姜扶傾全身包裹在其中,讓瘦小的她坐在她堅硬如鐵的手臂上,只有一雙被凍得沒有血色的腳赤果在外,隨著霍恩急促的腳步,懸空似的蕩著搖搖欲墜。
霍恩粗糙寬大的掌心托著她的足心,用自己的體溫暖著她的身體,又將她勾著自己脖子的手臂放下來,像裹嬰兒似的全部裹進襁褓之中。
霍恩身高接近兩米,如同一座漆黑的山巒,沒有穿制服外套的他結(jié)實寬闊的背肌將黑襯衣繃地快要撐爆,腰腹起伏的肌肉輪廓分明如同雕塑,散發(fā)著強烈的雄性荷爾蒙。
神志不清的姜扶傾依偎在他的懷中,蒼白的肌膚蹭在他古銅色的皮膚上,形成巨大的反差。
好在霍恩的住宅里這里不遠,此刻又是深夜,霍恩躲避著監(jiān)控抱著她回到了家中。
他開足了暖氣,室內(nèi)溫度很快就上升了起來,但當他想將姜扶傾放在床上時,姜扶痛苦地蜷縮在他的懷中不肯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