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蘭再瘋,也是個被長期折磨的病人,比不上花農(nóng)出身的艾爾。
很快,艾爾就反制住了他,無數(shù)拳頭如雨點般劈頭蓋臉地往基蘭的臉上砸。
基蘭瘋了,他又何嘗不在絕望中煎熬。
你明明已經(jīng)死了,為什么又要活過來?
他恨恨地咬著牙,滿嘴的鮮血從唇角流出來,他拳頭還不夠解氣,很快化作尖利地能握碎石頭的鷹爪,十指指甲像刨絲器,將基蘭的臉劃了個皮開肉綻,鮮血淋淋。
預(yù)兆預(yù)兆
一旁的云奈看到這一幕,笑意幾乎克制不住。
花農(nóng)出身,就是上不了臺面。
然而姜扶傾此
刻沒有心思關(guān)心其他,看著廝打在一起的兩個男人,白皙姣好的美人臉上都濺著絲絲血跡,一時差點分不清楚究竟誰是誰。
但好在衣服可以分辨,她一把將艾爾推開,把基蘭護在懷中。
基蘭整個人依然處于一種極度亢奮的狀態(tài),在她的懷中不斷的掙扎著,布滿血絲的眼睛好使癲狂的野獸,突然他安靜了下來。
像是感受到什么力量,不可思議地抬起頭,眼眶中的淚水模糊了他漂亮的紫眸,好像一汪溶在水中的紫月亮。
“王?”基蘭沙啞的嗓音顫著。
姜扶傾將他擁得更緊:“基蘭,是我,你回家了,你安全了?!?/p>
基蘭不可置信地環(huán)顧著四周,輝煌的宮殿,不遠處傳來的洪大的海水濤聲,沒有被污染大氣遮蔽的星空,一切都和他記憶中的蟲族完全不一樣,但他卻能清晰的感受到周遭的一切都遍布著獨屬于蟲族的氣息。
只是不是他從前的族群。
王帶他,來到了她的世界。
基蘭伏在姜扶傾的懷中,深深闔上雙眸,大顆淚水滾落。
他下意識用手擦拭,指尖滿是血跡,激動地情緒散去,臉頰的疼痛才姍姍來遲,火辣辣的痛覺不斷刺激著他。
“啊、我的臉——”基蘭從姜扶傾身后的玻璃反光中看見了自己被抓的面目全非的臉,尖叫了一聲,將姜扶傾推開。
他痛苦地捂著自己的臉,蜷縮著身子,躲到了床腳,薄弱的肩膀不斷的顫抖著,血與淚水混合從他的指縫中不斷流出,好似恐怖片中被折磨瘋癲的女鬼。
基蘭是姜扶傾的所有蟲子中最愛漂亮,最珍視自己容貌的蟲子,當初和他一起住在諾曼莊園時,她見過基蘭睡前要花一個小時的時間來護膚。
護膚完,還會跑到她的身邊來,將吹彈可破的一張臉遞到自己面前,讓她摸摸看,手感好不好。
如今見到這雞變成這幅樣子,才恢復(fù)一絲神智的基蘭怎么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