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姜扶傾忽然感覺衣擺被人攥住。
是剛才說話的漂亮侍蟲,其實只要是侍蟲就沒有一個不漂亮的,雖然跟他并不熟悉,但是面對美人,任誰的耐心都會突然變好,姜扶傾也不會例外,更何況這樣的美人還是她的侍蟲。
“怎么了?”她問。
侍蟲耳根有些紅,似乎有些害羞:“王,我們一直很希望能見到您,但是我們的身份太低沒辦法像云奈一樣,經(jīng)常和您見面,等您見了云奈后,能不能讓我們陪陪您?”
最后一句話,害羞侍蟲幾乎是紅透了臉頰說出來的,越說臉埋得越低。
而他身后的蟲蟲們也用一種渴望哀求的星星眼望向自己,好像一群渴望主人陪伴逗弄的崽崽貓,誰能忍心拒絕呢?
姜扶傾幾乎是想也沒想就同意了,然后才反應過來,自從來到蟲族后,生活安逸了,她也愈發(fā)憐香惜玉了。
“云奈?”姜扶傾一到頂樓,就感受到了熟悉的屬于云奈的氣息。
她循著氣息來到房間門口,敲了敲門。
屋內很快傳出云奈的聲音,淡而沙啞,有些虛弱:“是王來了嗎?”
姜扶傾推了推門,發(fā)現(xiàn)門并沒有關上,輕輕一碰就打開了。
云奈的房間不大,也就30多平方的樣子,很適合獨居的一居室,屋內的陳設以溫和簡約為主,像極了云奈本人。
因為是小居室,所以姜扶傾站在門口,就隔著一道朦朦朧朧的玻璃屏風,看見了躺在床上,銀發(fā)傾灑的云奈。
“云奈——”姜扶傾走了進去,聲音不自覺放輕。
如果換做平常時候,云奈早就起身迎接她了,但現(xiàn)在云奈卻罕見的背過身去,用被子將自己蒙了起來,沙沙啞啞的聲線從沉悶的棉絮里透出來:“王,別進來,別看我?!?/p>
云奈越這樣說,姜扶傾就越想看個究竟。
“怎么了?讓我瞧瞧?!苯鰞A順手就將花放在了他床頭的空花瓶上,試圖扯下他的被子。
誰知道一向溫柔順心的云奈,這一次破天荒的將被子攥得死死的,纖細順滑的銀發(fā)從被子的縫隙的滑出來,繞在她的指尖。
“云奈?!苯鰞A隔著被子將他抱住,身子輕輕壓在他的身上,聲音輕柔:“我今天很想你,路上看見一樹開得特別好的花,突然就更想見到你,你讓我看看你好嗎?”
說完,姜扶傾把頭抵在他死攥著被子的指尖,輕輕蹭了蹭。
被子里的云奈明顯震了一下,猶豫了許久,聲線脆弱:“我現(xiàn)在很丑,會嚇到你?!?/p>
“沒關系,我會把你治好?!苯鰞A笑了一下,手順著被子的縫隙,鉆進了被窩里:“而且你我之間,不講這些庸俗的東西?!?/p>
云奈沉默良久,終于緩緩放下了被子,瓷白完美的一張臉上出現(xiàn)兩道鮮紅的血痕,像是被人用刀片劃傷了一樣。
云奈輕斂著眸,睫毛似乎因為害怕而微微顫抖。
姜扶傾的臉色瞬間一沉,她原本以為云奈最多就是生病了,容貌憔悴,誰知道竟然是臉被劃傷了,而且看劃傷的角度,分明是別人劃的。
而且蟲族的自我修復能力很強,如果僅僅只是這種程度的劃傷,很快就能自己愈合,可見當時他的傷口比現(xiàn)在要深許多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