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基蘭你箍得太緊了,姜扶傾拉著他的手臂,想要讓他松開。
基蘭忽然不安地望著她,膝行上前,幾乎是擠進了姜扶傾的,雙臂擁得更緊,哪怕隔著冬季厚重的大衣,她都能感受到基蘭身上滾燙的熱意。
“王,您是在怨我們,現(xiàn)在才找到您嗎?”基蘭啞聲道,執(zhí)起姜扶傾的手,落下無數(shù)虔誠而細密的吻。
他或許是因為激動、哭泣,已經(jīng)剛才將臉埋在她腰腹間不停輕蹭的緣故,基蘭的臉頰泛著異樣的潮紅,纖長的眼尾更是秾麗異常,仿佛柔軟絞榨出汁水的花汁。
“呃不是?!苯鰞A搖搖頭,道。
基蘭眼里的不安稍微淺了一些,他將臉枕在姜扶傾的膝蓋上,捧著她的手放在他的臉上,眼神繾綣而依戀,微卷的長發(fā)如瀑布一樣從她的膝蓋上一瀉而下,垂落在柔軟的地毯上。
他的眼神幾乎癡纏,薄唇不斷親吻著她的指尖,甚至放在齒間輕輕的咬了一下,隨即將整張臉都埋在她的掌心里,動情地與她廝磨著。
姜扶傾身體微微緊繃,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指尖蔓延的熱流,基蘭滾燙的淚水,和他噴灑出來灼熱的吐息,弄得她掌心潮shi漉漉,像剛下了一場氤氳的梅雨,攪弄地她的心也shi淋淋的。
“王,這一百年我們一直都在找您,哪怕這一百年從來都沒有感受到您的氣息,看不到一絲希望,我們都沒有放棄過?!?/p>
基蘭沒有在外人面前的驕矜放縱,像一只溫順又沒有安全感的小狗,乖巧地伏在她的腿上,沙啞的聲音訴說著經(jīng)年累月的委屈。
“只是這些年,有太多的蟲子墮落為異種,還殘存理智的蟲子太少太少,我們在紅淵里尋找了您幾十年,一直沒有尋到您的氣息,好多蟲子都絕望了,認為這是當初沒有保護好先王的懲罰,蟲族不會再有王降生了,我們被拋棄了更多了蟲子喪失了求生的意志,僅存的一小部分蟲子,也墮落了。”
“最后,我們抱著僅有的一絲希望來到冷川大陸,潛伏在獸人中,希望能在這里尋找到您的蹤跡,可在忙忙的人海中,想要找您實在是太難了,直到昨天,我們才找到您”
基蘭的聲音輕而飄忽,像是回憶到什么痛苦不堪的回憶:“是我們太無能了,讓您承受了這么多年的痛苦。”
姜扶傾垂眸看著脆弱又無助的基蘭,杏眸中顫動著一絲柔軟。
失去了王的蟲子,無時無刻不生活在源自基因的折磨中,在這種極度痛苦的折磨下,他們還要潛入危機四伏的獸人社會,冒著隨時都有可能墮落為異種的風險,尋找不知道還存不存在的王。
這簡直是身體和心靈上的雙重折磨,意志力稍微差一些的蟲子估計都精神分裂了。
可憐的小蟲子啊。
她忍不住輕撫了撫他的臉頰,語氣憐惜道:“這不怪你?!?/p>
基蘭脊背猛顫,艷麗逼人的紫眸頃刻shi潤,像是受了太多苦楚的人,
這不是番外,是正文這不是番外,是正……
姜扶傾繃著身子,有些僵硬地點了點頭。
基蘭的唇瓣幾乎貼著她纖長的頸側,細聲的低語像情人之間曖昧的呢喃,絲絲縷縷的發(fā)絲幾乎要鉆進她的衣領里,撓蹭著她的肌膚,幾乎令她半邊身子都酥麻起來,原本還算平穩(wěn)的心跳也跟著亂了起來。
倒也不用這個歡迎方式吧,姜扶傾臉頰微紅。
“王,您是不是熱了?”基蘭紫眸微抬,濃密纖長的睫毛像合歡花的絲絮,帶著難以形容的撲鼻異香,輕柔地蹭著她弧度精巧的下巴。
“在莊園里不需要穿這么多,套一件薄衫外套就好了,把衣服和圍巾脫下來吧?!被m伸手就要解開她脖子上的圍巾。
“不、我不熱?!苯鰞A猛然反應過來,蹭得一下就從床尾凳上站了起來,緊緊的攥著領口的洋紅色圍巾。
莊園內24小時恒溫的中央空調不停地吹出和醺的暖風,姜扶傾裹得厚厚的毛呢大衣,里面還穿著好幾層,沒一會兒就熱得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子,后背也汗津津的。
但即使這樣,姜扶傾也沒有解下圍巾的打算,因為云奈貼在她脖子上的東西還在,不能被基蘭發(fā)現(xiàn)。
基蘭被她這一舉動弄得有些猝然,漂亮的紫眸落在她緊攥著的洋紅色圍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