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沒有一絲攻擊性,甚至那雙紫眸中還帶著一絲淡笑,可姜扶傾卻莫名感到一絲緊張,幾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西裝男埋伏在雪松林里的人已經全部現(xiàn)身且撤走,基蘭慢慢朝她走來,輕柔的雪花落在他的肩頭,直升機過分明亮的照射光將天地間照得如同白晝,輕柔晶瑩的雪散發(fā)著溫和的雪光,縈繞著他高挑修長的輪廓,挑染著幾縷淡紫的發(fā)梢在雪風中飛舞,精致美艷的五官在雪景的襯托下,美得不可思議。
基蘭一步步拾階而上,來到姜扶傾面前。
姜扶傾呼吸發(fā)緊,不等她抬起眸子看向對方,基蘭直接一把將她擁入了懷中。
“我的孩子,好孩子?!被m嗓音顫抖,緊緊抱著她,像抱著一件失而復得的珍寶。
姜扶傾大腦一片空白,基蘭身上一股撲鼻的異香襲上她的鼻尖,即使沾著雪的清冷,依然能讓她感到明艷的熱烈。
“等、等等、”姜扶傾感覺自己快要被基蘭擁抱窒息了,不由得仰起了自己臉,用力拍打著基蘭的后背,被洋紅色圍巾裹著的半張臉,在極寒的夜晚下凍得微紅。
“弄疼你了嗎?孩子?!被m緩緩松開手,纖長的眼尾因為激動而染上一抹靡麗的軟紅,勾人的紫眸迷離地如同醉了一般:“抱歉,我只是太激動了,我們找了你太多年”
他伸出雙手,掌心如珠如寶地捧著姜扶傾紅撲撲的小臉,傾身上前,柔軟的薄唇在姜扶傾的臉頰、額頭、落下無數(shù)枚飽含熱意的吻。
伴隨著他身上襲來的奇異香氣,仿佛無數(shù)枝蘭花在她的臉頰上盛開。
姜扶傾杏眸瞪得圓滾滾的,震驚地四肢僵硬,同時臉頰的溫度急劇上升,紅得不像話。
“你你你、”姜扶傾亂了分寸,一把將基蘭推開,質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基蘭被她推得踉蹌了一下,濃密微卷的發(fā)絲在風雪中凌亂散開,像冰雪海域里隨著海波層層疊疊拂動的海藻,朦朧而蠱惑。
基蘭扶著樓梯的扶手才勉強維持住了身形,驕矜美艷的臉上笑容明艷,并未因為她的推搡而有任何不滿,反而極有耐心彎下腰,輕撫了撫她發(fā)頂?shù)穆溲?/p>
“我是你的父親呀。”他道,領口的紫藍寶項鏈因為他彎腰的弧度而垂下,在雪夜里搖曳明亮,幾乎耀花了姜扶傾的眼。
姜扶傾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可是你看起來才20多歲,怎么可能是我的父親?”
基蘭勾唇輕笑,美艷異常,纖密的睫毛低闔著,半遮著他醉人的紫眸,嗓音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因為準確來說,是你的繼父。你是我妻子的孩子,這是dna鑒定文件?!?/p>
基蘭微微抬手,身后跟著的一個看起來是保鏢一樣的人物,就將一個嚴實密封的檔案袋放到姜扶傾的手中。
姜扶傾拆開文件一看,文件中和她進行dna比對的是一位名叫喬希諾曼的女性,年紀53歲。
姜扶傾清亮的黑眸在‘53’這個數(shù)字上停留了片刻,腦子像是生了銹一樣,飛快地瞄了眼基蘭。
老妻少夫,好少見的組合,等等——
姜扶傾在大腦里飛速搜索著,她每天絕大部分時間都用來學習和打工,僅剩的幾個小時睡覺都不夠,因此甚少了解豪門八卦。
但是老妻少夫,諾曼家族,這幾個字眼組合在一起,她好像有點印象,記得那段時間新聞上吵得沸沸揚揚。
喬希諾曼是位橫跨軍商兩界的傳奇女性,因為早年與原配丈夫的女兒失蹤,所以一邊創(chuàng)業(yè)掙錢,一邊用掙來的錢尋找失蹤的女兒,漸漸打下了這份基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