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造?”姜扶傾望著他。
“嗯。”基蘭指節(jié)挑了挑衣領(lǐng)的紫藍(lán)寶石扣子,扯開緊束的領(lǐng)帶,向她俯下身,露出一截雪白修長(zhǎng)的脖頸,那上面遍布著青青紫紫的針眼,看起來像無數(shù)雙細(xì)小的眼睛,在盯著姜扶傾。
“其實(shí)想要在獸人社會(huì)里偽裝還是挺簡(jiǎn)單的,只需要在蟲子分泌信息素的腺體上注射一針抑制信息素?cái)U(kuò)散的試劑,再注射一針可以偽裝獸人氣息的針劑就好,就是過程有些難熬罷了?!被m語氣輕慢,像在談?wù)撎鞖狻?/p>
但姜扶傾看著這些觸目驚心的針眼,卻深深地皺緊了眉。
蟲子在失去王的氣息安撫下,本就處在極度的痛苦之中,現(xiàn)在還要打克制身體分泌信息素的針劑,同時(shí)將本不屬于自己身體的陌生的刺激的信息素注射在自己的身體中,這簡(jiǎn)直是一場(chǎng)非人凌虐的酷刑。
“疼嗎?”姜扶傾試探著伸出手,指尖想要觸碰他的傷口,卻又害怕弄疼了他,杏眼中滿是憐惜與心疼。
基蘭薄唇極淡的勾了勾,紫眸近乎癡迷陶醉地看著姜扶傾眼神中的憐憫:“疼、可疼了,每一次注射針劑,都疼得我骨頭打顫?!?/p>
他沙啞著聲音,像撒嬌一般慢慢俯下高挑頎長(zhǎng)的身子,寬闊瘦削的xiong膛輕擁著她,將臉輕輕枕在她的肩頭,灼熱的帶著異香的氣息噴在她微紅的耳垂。
姜扶傾瘦弱的身子被迫承受著基蘭的重量,不由得往后依靠,后背傳來墻壁沁人的涼意。
姜扶傾顰著眉,看著他可憐兮兮的模樣,表情滿是不忍,關(guān)心問道:“那怎么辦?怎樣才能稍微好受一點(diǎn)?”
基蘭呼吸貼近,柔軟的薄唇幾乎與她的唇瓣擦過,彼此交錯(cuò)的呼吸,讓姜扶傾面紅耳赤起來,四處亂飄的眼神透露出她對(duì)過分肌膚親密的生澀。
基蘭斂眸微不可查地笑了一聲,在她耳畔呢喃道:“您摸摸我的傷口吧?!?/p>
他主動(dòng)伸長(zhǎng)脖子,將最脆弱的脖頸暴露在她的面前,纖長(zhǎng)的、蒼白的,好像一截易碎的骨瓷。
“像這樣嗎?”姜扶傾指尖輕撫過他脖子上的傷口,指腹輕輕在他的傷口上按壓著,用著最輕柔和緩的力道。
可即便這樣,基蘭也像是受到了什么猛烈的刺激一樣,緊緊咬著唇,手臂艱難地?fù)沃鴫Ρ?,筆直修長(zhǎng)的雙腿微微顫抖著幾乎站不穩(wěn),慢慢抱著她滑落在地,紫眸中溢出生理性的淚水。
姜扶傾霎時(shí)慌了,抱著他焦急問道:“我是不是太用力,弄疼你了?”
“呃、不是?!被m情擁緊了姜扶傾,情難自禁地將她往自己懷中抱,呼吸急促而粗重。
24年了,他
我的心上人和我爹我的心上人和我爹……
姜扶傾嗆得臉色漲紅,好不容易才緩過進(jìn)來,后知后覺地問:“喬、我的母親她過世了?”
基蘭不緊不慢地擦拭著她脖子上的水痕,紫眸里卻已經(jīng)溢出了晶瑩的淚花,抱著姜扶傾的臉深深地埋沒進(jìn)他的xiong膛,伴隨著他的聲音,姜扶傾能夠清晰地感受到他xiong部的起伏:“我可憐的孩子?!?/p>
“小爹”姜扶傾拍了拍他的手臂,悶聲悶氣道。
基蘭這才堪堪松開,指尖輕拭淚痕:“走,我?guī)闳ヒ娔愕哪赣H?!?/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