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敢追警車?真是不要命了?!迸赃叺木珠L擰著眉,命令道:“立刻讓交警把他扣下來。”
這時,開車的警察瞇著眼睛,仔細看著后視鏡里的機車男,猶豫道:“這個車牌號好熟悉啊有點像前幾天我們處理的訾家那位大少爺的車牌?!?/p>
然后,姜扶傾聽到了身旁的局長沉重的嘆氣聲,他無奈又痛苦地扶著額頭:“又是他,這種豪門少爺老實在內城待著不好嗎?來外城做什么?!”
“你認識他?”局長突然看向姜扶傾問。
姜扶傾連忙搖頭,她這種貧民窟小野草哪里認識什么訾家大少,而且這人帶著頭盔,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完全認不出人來。
不過她現在關注的重點不在追車的機車男上,而是為什么一個貧民窟失蹤案,會讓一位局長親自上門抓人?
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姜扶傾插在外套兜里的手微微握緊,開始復盤。
養(yǎng)父在酸雨夜提前埋伏在她的家里,準備給她下迷藥,意圖不軌,那么他應該會自己避開監(jiān)控,就算他沒有避開監(jiān)控,但他的尸體已經被云奈處理得十分干凈,沒有任何痕跡。
所以監(jiān)控應該只保留了養(yǎng)父進入她家,卻沒有離開她家的視頻,但那晚下酸雨,用監(jiān)控被損壞的借口應該可以蒙混過去。
那么問題又繞回來了,養(yǎng)父一個普普通通貧民窟混子,沒有任何背景的底層人一個,又只是失蹤而沒有尸體,憑什么能驚動一位局長呢?
“算了,不管他,加快車速,把他甩開!”局長說道。
“是?!本斓昧嗣睿涌燔囁?,最終在一個岔路口甩開了機車男。
到了警局門口,雖然是晚上,夜深人靜時,但警局卻異常熱鬧,喝酒鬧事的醉漢、入室盜竊、家庭暴力等等,警察忙得不可開交。
警察帶著她穿過這群人,來到審訊室門前。
和外面的喧鬧不同,到了審訊室的門前一下子就安靜了起來,過分的安靜讓姜扶傾的不安感越發(fā)強烈。
就在這時,兩個警察帶著一個帶著重刑犯手銬的犯人從姜扶傾的身后經過,冰藍色的眸子微微一緊。
“好了,姜小姐你不要太緊張,只是例行詢問而已。”警察將她代入審訊室,聲音很柔和。
姜扶傾點了點頭,但身體一直緊繃著。
“根據監(jiān)控顯示,您的父親在8月23號,也就是七天前的晚上八點鐘,來到了您家里,這個你知道嗎?”
姜扶傾搖了搖頭:“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在便利店打工,直到晚上一點半,接到酸雨預警才趕回家,到家應該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我沒見過我父親?!?/p>
“可是我們在你家里找到了你父親的指紋、掌紋還有腳印,很多,足以證明當晚他出現在您家里?!本斓?。
姜扶傾:“他是我父親,家里有他的指紋不是很正常的嗎?”
警察幽幽道:“可是監(jiān)控顯示,他進了家后,就再也沒有出來,你確定你沒有見到他?”
姜扶傾點頭:“確定。那晚下了好大的酸雨,說不定是他走了,監(jiān)控壞了沒有拍到呢?”
警察笑了一聲:“可偏偏你家門口的監(jiān)控沒有壞,不僅沒壞,監(jiān)控還顯示你在打開你家門口,明顯愣了一下,手插在兜里,整個人呈防御姿態(tài)。姜小姐,你在防御誰?”
姜扶傾呼吸微滯,正要開口,審訊室的門突然打開,霍恩打開門,視線從她的臉上滑過,深色制服包裹著他過分雄偉的身高,窄瘦的腰間緊束銀色腰帶,肩頭的銀質肩章在冷光下色澤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