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扶傾抱著抱枕,往床內(nèi)挪了挪,拍拍床邊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加奈受寵若驚,嘴角微微上揚起一絲弧度,眼梢微微下垂,整個人如同一枚略帶青澀的青橄欖。
他幾乎是同手同腳地坐在了姜扶傾的床邊,內(nèi)心好像同時有無數(shù)快樂的細碎的金色光芒搖晃。
“那些星際獸人們,他們追尋著我的蹤跡來到蟲島之后呢?你們把他們?nèi)肯麥缌藛??”姜扶傾問道。
加奈小幅度的點頭:“那些是獸人的先遣部隊,都消滅地差不多了,不過應該還有一兩個漏網(wǎng)之魚,潛逃入那群原始獸人的巢穴?!?/p>
姜扶傾指尖輕點著下巴,也就是說還有一小部分星際獸人,逃進了冷川大陸。
“他們不會和冷川的那群獸人聯(lián)合起來吧?我們的蟲艦有沒有受到攻擊?”姜扶傾問道。
加奈垂眸,靦腆笑了笑,道:“沒有,王,這個請您放心。之前攻擊您的只是獸人的先遣部隊,那群獸人的大軍還沒有到?!?/p>
姜扶傾聽完,神色卻變得沉重起來:“也就是說,我們還有一場惡戰(zhàn)要打是嗎?”
“是的,但對于蟲族來說這并不算惡戰(zhàn),我們與獸人交戰(zhàn)已經(jīng)有上萬年的歷史了,戰(zhàn)爭對我們來說才是常態(tài)”
說完,加奈語氣停頓了一下,怯生生地看了姜扶傾一眼,淡睫輕顫,床頭壁燈的光芒映在他的眸中,像一面清亮的鏡子:“您別害怕,蟲族還有我們一定會保護您的安全。”
姜扶傾看著加奈這幅偷瞥自己的模樣,心中不禁覺得有幾分可愛。
原本第一次見他時,只覺得加奈和侍蟲院的大多數(shù)侍蟲一樣,都是流水線出來的產(chǎn)物,性格也呆呆悶悶的,除了好看的臉之外沒什么意思,如今卻覺得有幾分生動了。
她支著下巴笑著問:“我是王,難道不應該是我來保護你們嗎?”
“王給予了我們生命,我們就該用生命回報王。”加奈漂亮的雙手安安分分地放在膝蓋上,手指緊張的扣在一起,耳尖泛著淡淡紅暈,暖光下她甚至能看清毛細血管。
加奈這種生澀的舉動,無意間放大了姜扶傾的惡趣味。
她將下巴抵在加奈的肩頭,問:“既然我這么重要,那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瞞著我?”
“瞞著?”加奈清亮的眼眸像是被月光浸染透了:“蟲族絕對不會對王有任何隱瞞葉月和藍木什他們那都是個例,王對蟲族有絕對的掌控權(quán)和知曉權(quán)?!?/p>
“是嗎?”姜扶傾聳了聳肩:“可是你們和星際獸人交戰(zhàn)這種事情我都不知道?!?/p>
如果不是你這個老實人告訴她的話。
“不會的。王的權(quán)限無限大,只要您愿意,您現(xiàn)在就可以直接閱覽所有的軍部會議文件,甚至可以檢測所有人員的動向?!奔幽渭贡晨嚨毓P直,好似挺直的青竹。
“是嗎?”姜扶傾語調(diào)微揚地反問。
加奈堅定點頭:“是的,如果您嫌麻煩的話,可以征調(diào)一些數(shù)據(jù)蟲,讓他們來觀測您想觀測的對象,數(shù)據(jù)蟲每天都會把那些人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在蟲網(wǎng)上瀏覽了哪些數(shù)據(jù),跟多少人說過話,每一句話都記錄下來,向您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