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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臻和把召學(xué)徒的事同薛吟說了,薛吟當即就同意了,她在鋪子里轉(zhuǎn)悠:“這幾日你與晏仲蘅和離之事傳遍朝中上下,成了那些長舌婦們的飯后閑談,說什么都有,但大部分都說肯定是你前夫的問題,耽誤了你?!?/p>
薛吟提起這個就想笑:“這個也不知是從哪兒傳出來的?!?/p>
寧臻和抿唇,有些尷
尬,自己當初的沖動她都不想回憶。
“傅將軍?”薛吟詫異道。
傅澤一襲窄袖素色助紋錦袍,半扎著頭發(fā)以一木簪高束,玉面淡拂、氣度清執(zhí),活脫脫一個俊秀少年郎,薛吟的眸色頓時幽深了起來。
她倒是見過這位將軍幾次,寡言內(nèi)斂,安靜的不像個煞氣十足的將軍,今日怎么瞧著騷氣十足。
寧臻和主動解釋:“傅將軍來為妹妹挑生辰禮。”
薛吟笑瞇瞇點頭:“歡迎。”
寧臻和帶著他認真的逛了一圈,傅澤認真瞧著這些發(fā)釵,精準指著一只碩大的桃紅牡丹:“這個很漂亮。”
薛吟、寧臻和:“……”
“呃……確實,不過這個可能不太適合令妹,這支桃花或者玉蘭、鳶尾的都不錯。”她另外拿起一些做工精致又小巧的簪子遞給他。
傅澤小心翼翼地捧著:“夫人說了算?!?/p>
薛吟意味深長了起來,這話聽著頗覺得不太對勁。
傅澤又指著那桃紅牡丹說:“這個我也買了?!睂幷楹蛻?yīng)了好,順便打算提醒一句可以送給母親或者祖母。
便聞他說:“我能借花獻佛嗎?”
薛吟噗嗤一下笑出了聲,寧臻和裝作沒聽懂,委婉提醒:“其實將軍可以送給更適合的人?!?/p>
傅澤不是那種死纏爛打之人,自然越過了這個話題:“過幾日府上舍妹及笄禮,寧夫人可以同薛夫人一起來參加,若是愿意明日我便遞了帖子?!?/p>
寧臻和想拒絕,她與傅家人并不熟,這種高門世家的宴席早就煩透了,薛吟卻笑盈盈道:“去,怎么不去,定準時去。”
“臻臻,你過幾日可是要面圣的,去宴席可不是去吃喝玩樂的,是去賺錢,去把那些嘲笑你的夫人們狠狠宰一筆?!毖σ鞯偷驮谒叺?。
寧臻和頓時改變主意了:“好?!?/p>
傅澤點了點頭,似是很高興,他第二日便遞來了帖子。
更好的消息就是,她來月事了。
她就知道,她這種身子骨,肯定是懷不了的,卸下了重擔,寧臻和當天晚上飯都多吃了一碗。
很快到了及笄禮那日,寧臻和心里清楚這種宴席遠不是她如今的身份夠得著的,便老老實實跟在薛吟身邊,對那些婦人們異樣的打量也大大方方昂首挺xio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