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院子里的丫鬟:“夫人呢?”
丫鬟低著頭:“回大人,夫人剛同驚蟄姑娘出門去了,奴婢也不知去了哪兒?!?/p>
晏仲蘅見問不出什么,索性在寢屋等她回來,這一等就等到了天黑。
用膳前一刻,妻子才風塵仆仆的回來,臉上還掛著清淺的笑意。
“你做什么去了?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晏仲蘅壓下不快,耐著性子問。
“我自有我的事,爺這是什么語氣,怎么還質(zhì)問上了?!皩幷楹湍涿羁此谎?,但她今日高興,懶得同他一般計較。
“我等了你一下午,那大夫也等了你一下午,你可知今日是針灸的日子?”
寧臻和不以為意:“大夫本就在府上住著,也算不得等,倒是爺,我可沒讓您等,怎么還氣上了?!?/p>
晏仲蘅一噎,被懟了個沒臉。
“傳膳罷。“他吩咐驚蟄。
“爺自個兒吃罷,我用過了?!睂幷楹妥阢~鏡前拆卸釵環(huán)。
“你還未告訴我你做什么去了?”他似是打破砂鍋問到底般,好聲好氣又耐心問。
寧臻和煩他如今這股子勁兒,啰嗦又婆媽,他越問她越不想說。
她神色平靜地摘下耳環(huán):“爺今日是怎么了?非得問出個什么來,我記著周媽媽同我說過,您最不喜后宅干政,自然也不會喜歡我過問您的事,如今你這是打定主意要過問和干涉我的事了?”
晏仲蘅霎時怔愣,眼眸輕輕顫了顫,嘴唇囁喏幾下卻最終未曾說出口。
自己當真是這樣的嗎?
他眉眼登時軟了下來:“我……并沒有此意?!彼〈矫蚓o,怎么也說不出口自己是在關(guān)心她的話。
真是奇怪,他能在姑母面前說出來,面對她不知為何總是難以啟齒,似有股羞恥裹挾著他,叫他無法說出口。
“既沒有,爺便莫要再問了,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您有,我也有?!?/p>
她打定主意不與他交心,也不下他的臺階,施施然進了盥洗室沐浴。
晏仲蘅坐在書案前神思不屬,驚蟄在內(nèi)間從箱籠里給寧臻和拿小衣,結(jié)果不甚碰到了一個東西,頃刻間便落在了地上,發(fā)出重重一響。
“怎么了?”晏仲蘅被打斷了思緒,起身進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