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也很喜歡?!彼V定道,但只有那般時她會收起所有的尖刺,變得柔軟而依賴他。
“你胡說?!睂幷楹湍橆a浮起薄紅,惱怒不已。
察覺到二人的話走向開始不對,驚蟄很有眼色的逃之夭夭,晏仲蘅靠近她,語氣越發(fā)耐心:“是真的。”
寧臻和xiong膛起伏兩下,忍不住回嘴:“那明明是正常的生理反應,換成別人對我我也是這般,爺是把情動和下意識的反應混淆了罷?!?/p>
當他聽到換成別人也行,他臉色一瞬變得難看了起來,一字一句反問:“換成別人?臻臻,你想換成誰?”
他的目光銳利似彎刀,劈山跨海般刺向她,饒是寧臻和再冷漠淡定后背也忍不住一麻,生出些怯意。
她就是胡亂說而已,他怎么又揪著不放了,哦她忘了,他現在變得很小心眼,跟針尖一樣大。
“沒誰。”她冷著臉說完越過他出了屋門。
驚蟄與從州把賀禮擺上了馬車,二人同車而坐互不說話,晏仲蘅發(fā)覺自己近來脾氣越發(fā)不穩(wěn)定,這與他素來沉穩(wěn)的脾性背道而馳。
寧臻和事先遞了帖子進裴府,馬車停在裴府門前,管事的上前迎接,乍一撩開車簾瞧見了一張男人的臉它愣了愣:“你是何人?”
管事的自然是得了少夫人的令來迎客,說是有娘家的弟妹來訪,結果是一位公子。
晏仲蘅淡淡:“我乃衛(wèi)夫人弟弟,攜妻眷前來拜訪?!?/p>
管事恍然大悟:“晏大人,小的有眼無珠,二位請?!?/p>
他把二人迎了進去,在正廳招待奉茶,茶剛上來,衛(wèi)賢意便款款進了門,瞧見晏仲蘅微微一愣:“蘅弟?!?/p>
晏仲蘅起身:“賢二姐。”
“你竟這么快便來了,上次見面還是三年前罷,瞧我,也沒準備什么東西?!币娭艿?,衛(wèi)賢意顯然很高興。
晏仲蘅頷首:“我昨夜方進城,是我沒來得及送帖便與臻臻來了。”
衛(wèi)賢意這才似想起寧臻和:“沒想到弟妹會前來,嘗嘗揚州的點心吧?!?/p>
寧臻和仔細打量著這位賢二姐,視線落在了她的手腕處,今日衣裳穿的頗為嚴實,只是手腕處隱隱有紗布的痕跡。
“姐夫呢?”晏仲蘅隨意問起。
衛(wèi)賢意的丈夫裴訣雖未入仕,但裴家的“隨云書院”在揚州乃至京城都很有名氣,京中不乏有很多貴族子弟皆來書院學習。
“書院有事,回不來?!毙l(wèi)賢意并沒有過多提起丈夫。
“二姐,我給勛哥兒和明哥兒準備了些禮物?!睂幷楹秃龅?,叫驚蟄呈了上來,衛(wèi)賢意瞧見這些東西,視線閃爍,“弟妹有心了,明哥兒在睡覺,勛哥兒隨他父親在書院讀書,改日再見罷?!?/p>
寧臻和見此,心里頭也沒多想:“二姐,我來是想問問你那璞琢堂可是你名下的鋪子?”她語氣帶了些不好意思。
聽聞璞琢堂衛(wèi)賢意臉色一變,神色也冷了些:“璞琢堂?城內那家不怎么開的絨花鋪子?早些年便轉賣出去了,現在同我并無干系?!?/p>
寧臻和敏感的察覺到衛(wèi)賢意并不想談此事,可她那日分明瞧見了她進了璞琢堂,那總把她拒之門外的伙計對她畢恭畢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