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蟄聞言也覺得說的有道理:“那我們現(xiàn)在要去威國公府嗎?”
寧臻和點了點頭,和離一事還未告知她父親,說實話她沒什么勇氣回家,只能選擇暫時逃避,
剛出了官府的大門,便遇上了驅(qū)馬趕來的從州,他翻身下馬看見寧臻和從里面出來,心里涌氣一股不好的預感,上前一看那和離書已經(jīng)明晃晃蓋了官印。
“從管事怎么來了?!睂幷楹偷馈?/p>
“夫人,主子叫我前來阻攔,說您這和離書上并非主子親手簽字,不能作數(shù)。”他硬著頭皮說。
寧臻和并不懼他:“和離書
已蓋官印,和離一事已經(jīng)生效,且,這指紋、字跡確實是他所為,做不得假,他吃醉了酒不記得也正常?!八行┮馔?,沒想到晏仲蘅醒的這么早,她倒是嘀咕他的身體素質(zhì)了。
“我現(xiàn)在要走了,你也不必阻攔,我已不是晏家主母,不會回去了?!彼辶丝灏ぴ竭^他離開了。
威國公府大門緊閉,寧臻和上前敲了敲門環(huán),老管家打開了一條門縫:“是寧夫人吧?老夫人給我來信知會過了,您進來吧?!?/p>
“多謝趙伯,我就借住一段時日。”她并沒有把自己當做什么高身份的婦人,也沒擺什么架子,趙伯搓了搓手,“沒事,這府上也就剩一些丫鬟小廝照看,平時我們老兩口也悶得慌。”
趙伯的想法是叫她去住二娘出閣前的院子,寧臻和拒絕了,選了處靜謐又小的院子,趙伯也隨她去,還叫了幾人過來幫忙打掃。
花了一個時辰左右收拾了出來。
趙伯和丫鬟們驚訝她的利索,完全不像個宗婦,寧臻和笑笑不說話,當了這么多年主母也并不是完全享福,甚至大部分時間都在張羅庶物,還為了討丈夫歡心練就了一手很好的廚藝。
都是她上趕子罷了。
現(xiàn)在她卸下了這個膽子,陡然無所事事還有些不習慣,便又拿出賬本開始算她那點子嫁妝能干啥。
“今晚準備些糕點和幾件衣服,明日去瞧瞧長顧?!彼闼銜r日他也快上路了。
“是?!?/p>
……
晏仲蘅幽幽轉(zhuǎn)醒時已經(jīng)下午,崔氏坐在床邊擔憂不已,從州神色躲閃地杵在一邊兒。
“醒了醒了,有沒有哪兒不舒服?”崔氏晃了晃手,“頭還暈不暈?”
太醫(yī)已經(jīng)給他喂了提神醒腦的藥,頭疼眩暈的感覺好了很多,晏仲蘅視線冷冷地掃向從州:“夫人可攔住了?”
從州心虛低頭:“屬下去晚了,和離書……和離書已經(jīng)蓋了官印?!?/p>
晏仲蘅面龐緊繃,十指死死地攥著手:“她去了何處?”
“屬下一路跟著,夫人未曾回到寧府而是去了威國公府?!?/p>
崔氏猶豫問:“你昏前說的是什么意思?和離書你沒簽字?”
晏仲蘅猛地一頓:“不是……母親聽錯了,興許是我昨夜吃醉了酒,她哄騙著我簽了的?!彼讲乓粫r著急險些露了臻臻偽造字跡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