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臻和遂要轉身出門,晏仲蘅一個健步上前把她推到墻上,欺身而上,二人鼻尖對著鼻尖,熱氣噴灑在對方臉頰。
她強裝鎮(zhèn)定,平靜回視。
“我真是……不知道該拿你怎么辦了?!彼父馆p輕掃過她的側臉,她就像一捧沙,想緊緊攥在掌心,卻仍然從指縫傾瀉。
他低頭在她脖頸前咬了一口,心頭百轉千回,他一直在等,等她何時打算把要去邊境之事告訴他。
但心里仍然懷有一絲希望她會放棄這個決定。
寧臻和啊了一聲,眸中閃過痛楚,她使了勁推他的頭:“你要痛死我啊?!?/p>
“給你留個印記。”他起身看著她脖頸間的紅印。
寧臻和慌亂的把他推開,竟失了平日的穩(wěn)重,跑了出去。
晚上,她伏案如往常般做簪子,旁邊的那張書案則是空著的,據(jù)從州說他今日有應酬,某家大人邀請。
驚蟄猶猶豫豫問:“要不要給晏大人收拾書案?。克⑺⒐P、硯臺筆洗什么的?!?/p>
寧臻和瞟了一眼:“不用,撂著等他自己弄,他一向不喜旁人動他書案?!?/p>
驚蟄很想說晏大人都搬過來了,肯定沒那么講究了。
話到嘴邊又說起了另一事:“夫人,我們若是有去邊境打算可要盡快做準備了,現(xiàn)如今夏末,去了便是秋初,可若是再過幾月,去了可就冬日了,邊境極冷,萬一受不住怎么辦?”
這話成功讓寧臻和停了下來,陷入了沉思:“說的有理。”
“那便這幾日就去把路引辦下來罷?!?/p>
驚蟄點頭,復而瞧向那空的書案:“那是要告知晏大人罷,大人會不會和夫人一起去?”
她忍不住有些欣喜,若有大人陪同身側,不光安全,肯定也順利很,她已經想象到了沒過一個城,當?shù)馗銦崆榭畲裁炊疾挥脫摹?/p>
但寧臻和很快潑了她盆冷水:“先不告訴他,他也不會和我一起去?!?/p>
驚蟄忍不住道:“那可不一定,夫人不想叫去,奴婢覺得大人可是很想呢。”
“想又如何?想也不能去,他有官職公務在身,豈可隨意離京,而且我也不想對方把所有的日子和精力全圍繞在我身上,我也不會,都不是小姑娘小伙子了,哪有那么多情情愛愛的時辰?!?/p>
“那夫人是怕大人不同意了。”驚蟄很快理解了她的意思。
不光如此吧,寧臻和攥緊了銅絲,她對晏仲蘅仍然沒有到信任的地步,她總覺得他應該是知道了才對,但為何沒有說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