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還未出城門,馬車就被攔住了,從州用劍柄掀開車簾,挑眉:“江姑娘,急著往哪兒走啊?!?/p>
江月柳登上臉色慘白,宛如死灰一般。
如她所想,赫連瞻跟倒豆子似的把她供了出來,并且還唾罵了一夜。
寧臻和得知這個消息時卻沒有像旁人一樣嘩然,而是沉默了,驚蟄還在喋喋不休:“江氏不是一直喜歡晏大人嗎?這回居然下這么狠的手,勾結外敵,謀害朝廷命官啊,這可是……九族的大罪?!?/p>
“喜歡瞬息萬變,哪有那般長久?!?/p>
寧臻隱隱有些理解她這么做的原因,或許在她看來那時突然的驅逐導致她恰好被赫連瞻所擒,以此導致了后面的一系列事。
她開始萌生了恨意。
驚蟄聽完寧臻和的話嘴巴好一會兒沒合上,嘀咕:“還……挺可憐的,那晏大人會治她的罪嗎?雖說大人是想討好夫人,可也間接的害了江氏?!?/p>
寧臻和很實在:“不知道,不想管,收拾東西吧,明日回京?!?/p>
翌日
晏仲蘅暫居知州府修養(yǎng),失血過多導致他醒來時還有些頭暈,本來他打算的是今日隨寧臻和一起回京,這樣順理成章二人一輛馬車,所以早上說什么也要爬起來。
從州得知撓了撓頭:“寧夫人她已經走了啊?!?/p>
晏仲蘅一怔:“為何無人通知,她何時走的?”
這走的未免太過利索。
“您睡得沉,寧夫人沒來打擾您,我們便也不敢阻攔,大人,那您還走嗎?”從州摸不準他的意思。
晏仲蘅眉眼沉沉,淡淡嗯了一聲:“趁著沒走遠說不準還能追上。”
從州從心底生出一股憐憫,自家主子跟個牛皮糖一樣,死纏爛打,人家壓根瞧不上呢。
“噢,對了,夫人還托我轉交一份東西。”
晏仲蘅聽聞她留了東西給自己,分外欣喜,直到從州掏出了一大包油紙包揭開。
一個完整碩大還泛著暗紅色的豬肝安靜地躺在紙包里。
從州尷尬笑笑:“這是豬肝,補血的,夫人祝您早日恢復。”
豬下水,這種東西別說吃了,晏大人二十來年都沒見過,猛一瞧見,臉色都變了。
“大人,您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