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仲蘅啞然,一時后悔自己方才的多嘴。
“那我明日也回京罷了,反正我受傷,干脆同圣上告假,這兒便留傅將軍處理?!?/p>
寧臻和低下了頭勸他:“算了吧,你說你干什么來回折騰,傷好了再回去也差不多啊。”
“這傷就是看著可怕,實際沒傷著要害,你……是在關(guān)心我嗎?”他小心翼翼的問,心頭忍不住雀躍。
知道他又想歪了,寧臻和坦坦蕩蕩:“沒仇沒怨的,不關(guān)心才有問題吧。”
見她如此反應(yīng),晏仲蘅心頭劃過一絲失落,但他還是安慰自己,關(guān)心總比漠視好,哪怕是對任何人都是如此的關(guān)心。
可晏仲蘅不滿足與于這一份同所有人一樣的態(tài)度,他急得差點扯了傷口:“昨日那些箭射過來時,我很慶幸不是你,生死之際最能看清心意,我……”
寧臻和仿佛察覺他想說什么,直接哎呀一聲打斷了他:“大夫現(xiàn)在應(yīng)該解毒了,我去瞧瞧,說不定有能幫上的?!?/p>
說完轉(zhuǎn)身就跑,生怕晚一步被迫聽到什么不想聽的話。
晏仲蘅面上陡然浮起消沉落寞之色。
……
知州府
江月柳藏在回廊處的柱子后面,前院兒人來人往,巡邏值班的官兵也多了幾倍,明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到現(xiàn)在她還未收到赫連瞻的回信,心里頭忍不住涌起一陣陣的不安。
“什么人?”一聲爆喝驚的她回過神兒來,瞧見奔來的身影臉色陡然一白,還未來得及跑,便有官兵沖了過來,瞧見是她臉色和緩了些。
“江姑娘,這兒不是您待的地方,您趕緊走吧。”
江月柳胡亂點了點頭,離開前又小心翼翼問:“我……我就是想知道傷害我的人抓到了沒?”
鑒于她本就是受害者,表現(xiàn)的希冀些也無人會懷疑。
官兵果然點頭:“放心,抓到了?!?/p>
江月柳如墜冰窟,滿腦子都是怎么辦,赫連瞻會不會把她供出來。
明明是夏日,卻感覺手腳冰涼,眼前陣陣發(fā)黑。
好一會兒她回過神來,對,路引,還有路引,她得趕緊走。
江月柳竭力保持鎮(zhèn)定,回了院子后讓凝香趕緊收拾東西今
日就離開。
她招呼也沒打,只留了封信,說什么自己希望趕快離開這個令她不想再回憶的地方,就匆匆混入商隊中租了馬車一路往南去了。
只是還未出城門,馬車就被攔住了,從州用劍柄掀開車簾,挑眉:“江姑娘,急著往哪兒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