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多慮,我此行來是為謝謝將軍?!睂幷楹鸵庥兴傅?。
傅澤愣了愣,以為她是因遣人保護一事道謝:“夫人言重,一點小事不足掛齒?!?/p>
“要的,此事將軍擔(dān)了莫大的風(fēng)險,臻和心里頭到底過意不去。”
晏仲蘅本欲來知州府同知州商議裴訣量刑一事,徹底了結(jié)此事便要上路返京,誰知一出門從州便道:“唉大人,那好像是……夫人。”
晏仲蘅抬頭望了過去。
從州繼續(xù)補刀:“那好像是傅將軍啊。”
有一段時間,他都不能聽到傅這個字眼,更別說正好看到妻子在和傅澤面對面說話。
他想抬腳就走,但又硬生生轉(zhuǎn)回了身子,忍了忍:“去聽聽他們在說什么?!?/p>
從州驚訝:“聽墻角啊,這不好吧。”
說完晏仲蘅冷颼颼的眼刀掃了過來,他縮了縮脖子趕緊跑去附近。
半響后他回來了,視線復(fù)雜:“大人,夫人好像以為縫住那狗嘴的人是傅將軍?!?/p>
晏仲蘅頓時神色僵硬。
從州心里唏噓,這搞錯的也真是巧,那狗嚴(yán)格來說是自家主子,也不是自家主子,因為命令是主子下的,手是自己動的,怕那狼
犬吠個不停,提前在飯食中下了藥。
從州肉眼可見晏仲蘅的臉色變差。
返京的當(dāng)日,晏老夫人同衛(wèi)賢意一起替夫妻二人張羅的收拾東西,這幾日寧臻和倒是未曾與晏仲蘅碰面,她忍不住松了口氣。
直到上船時,她才與姍姍來遲的男人碰面。
男人臉色很差,眼下還有淡淡的黑眼圈,饒是寧臻和漠不關(guān)心,他走近了時她也瞧見了晏仲蘅下頜竟浮起了一層淡淡的青茬。
她吃了一驚,但到底沒說什么。
赫連瞻與耶律霄也一同乘船而行,赫連瞻安分了幾日,寧臻和無意同他對上視線,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高大而有壓迫感的身軀踏入船艙那一刻寧臻和便生出了不安。
船緩緩駛離了碼頭,縱使心中再不愿寧臻和亦心中接受了現(xiàn)實,她并非不愿回去,只是不愿被安排,無法選擇何時回去。
她與晏仲蘅同住一屋,為了晚些面對她,寧臻和在甲板上透氣,一轉(zhuǎn)身一座小山似的身軀近在咫尺。
她嚇了一跳,想要遠離,卻被鉗住了單側(cè)肩膀,劇烈的疼痛倏然傳來。
“王爺做什么?這兒皆是大安的人馬,只要我喊一聲,你立刻會被發(fā)現(xiàn)。”她深吸一口氣道。
赫連瞻神情扭曲,眼角甚至有些微微抽搐:“你們殺了了我的愛犬,我自然要回禮才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