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乘坐馬車出了門,一路行至醉風樓,晏仲蘅因她失憶,誠心想在這段時間待她好些,好在她恢復記憶后二人能回到從前。
馬車停在醉風樓前,晏仲蘅率先下馬,向她伸手,寧臻和頓了頓,把手放入他掌心,他若想扮演舉案齊眉的夫妻,她也不是不能暫時與他演。
小手被攥入掌中,二人并肩入內(nèi),進了包廂,寧臻和與他相對而坐,晏仲蘅原是想叫她坐過來些,二人好親近,但思及她失憶平時對他倍加抗拒便沒有要求了。
用過飯后她對晏仲蘅說要回一趟家,二人便在此分別,熟料晏仲蘅提出要同她一起回家。
“你倏然提出要走,想必岳丈不會同意,我為你去做擔保,也順利些?!标讨俎亢币姷臑樗紤]。
寧臻和詫異過后點了點頭:“多謝?!?/p>
“你我夫妻,無需客氣?!标讨俎可钌羁戳怂谎?,寧臻和卻避開了他的視線。
殊不知是這個舉動觸及了他的哪跟筋,晏仲蘅微微傾身,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寧臻和鴉睫輕顫,下意識便要轉頭躲避,卻被他捏住了下頜,薄唇印了上去,高挺的鼻梁互相磨蹭。
晏仲蘅第一反應便是她的唇很軟,只是他性子克制,能這般已然是不易,只是印了一瞬便離開。
寧臻和神情麻木,對他的抽風似已經(jīng)習以為常。
她并不覺得晏仲蘅這樣舉動有什么其他的意思,二人五年夫妻彼此相敬如冰,他并不是良人,情動了便來尋她,不想搭理了便十天半個月不回后宅。
二人去往寧府,昨日時她已提前遞了帖子,府門前等著的除了寧父和寧二公子還有從老家聞聲進京的老太太和寧家二房。
寧臻和與晏仲蘅下了馬車,寧父率先上前握著晏仲蘅的手:“賢婿,盼你來盼了許久,快進門?!?/p>
晏仲蘅見他沒有一絲關心自己女兒的意思,微微蹙起了眉頭,難道,以前妻子回門都是這般情形嗎?
“臻和與我一起?!彼焓州p輕攬了攬她的腰身,寧父似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女兒,假惺惺的邀請進屋。
寧臻和的祖母長居老家,在后面一聲不敢吭,同旁邊的老二問:“這就是臻姐兒嫁的那個高門子弟?”
老二點頭:“對,人家是京城大官,厲害著呢。”
老太太猶豫:“大官,應是對臻姐兒好罷?!崩隙笱埽昂弥?,富貴不愁,頂頂好的日子。”
寧父拉著晏仲蘅可謂是噓寒問暖,老太太卻偷偷把寧臻和拉到一邊,“臻姐兒,你瘦了。”
寧臻和險些落淚:“我……很好,祖母?!?/p>
“看你身子康健我便放心了,你父親急急給我傳了信來,說顧哥兒出了事,被抓了,還說你不管,我罵他老糊涂,臻姐兒就是個普通姑娘,怎么能全指著你呢,他個當?shù)囊稽c用都沒有?!?/p>
老太太雖一輩子未曾見過世面,但卻對寧臻和很好,二房三個兒子,大房兩個兒子,她只有這一個孫女兒。
寧臻和笑笑:“祖母放心,長顧它并無性命之憂,我今日前來是想與父親道別,我想去揚州一趟?!?/p>
老太太不在意:“去吧去吧,身子康健就好。”
寧父聽了她說后果然蹙起了眉頭:“你一個婦道人家去那么遠做什么,路上跋山涉水,若是……”顧及晏仲蘅在場,他話沒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