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二人的距離近在咫尺。
她瞳孔驟然一縮,抱著被子往后退了退,十足的防御模樣,水潤的雙眸滿是警惕。
成婚五年,他還未看到過這樣的妻子,充滿生機(jī)、朝氣,喜怒嗔癡全寫在臉上,雪玉般的臉頰上透著淡淡的嫩粉,半潮的發(fā)絲徹底散亂,幾綹黏連在側(cè)顏和唇邊。
杏眸瀲滟,殷紅的嘴唇飽滿豐盈,好似那嬌艷的海棠被搗爛,沁出了艷紅的汁水,上面還有一層明顯的齒痕,她微微喘著氣,卷而翹的鴉睫輕輕顫動(dòng)。
晏仲蘅的眸底翻騰起莫名的欲,帳子內(nèi)一股幽香緩緩蕩開,擾得他神志不穩(wěn),方才滿心的事全都被推到了后面。
“過來?!彼鹆耸郑哉Z間并未溫和多少,“你可知今日做錯(cuò)了事?!?/p>
寧臻和蹙眉:“什么?”
“你去見了什么人?”晏仲蘅并沒有做什么,反而閑閑坐在了床邊,只是那神情疏冷,寧臻和瞧不明白他的意思。
但聽他的話倒是尋她有正事的,想必很急,不然不會(huì)這么闖進(jìn)來,她放松了下來:“長顧給我傳信要見我,我就去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這般急哄哄的?!?/p>
她懶懶地靠著床頭,把被子往下巴處裹了裹,盡量保證一絲的皮肉都不要露出來。
寧臻和從心里上還是覺得自己待字閨中,上次意外同他行親密之事隔應(yīng)了好久,晚上想起來還會(huì)難過。
晏仲蘅仔細(xì)打量著她,他甚少見妻子如此慵懶、嫵媚的模樣,他印象的妻子,端莊、內(nèi)斂、嫻靜,近來她愈發(fā)的奪目,像是含苞盛放的牡丹,只是對他不如從前溫柔乖順。
他對此的認(rèn)為是妻子身子不舒服,想躲懶,雖然他最初有些不滿,但后來想明白了也就隨她去了。
“只有長顧?沒有別人?”
寧臻和眼眸又警惕了起來:“你跟蹤我?”
“我沒那么閑?!标讨俎康?。
“……有,還有他快準(zhǔn)備議親的新婦與親戚,我竟也是才知道,那親戚要見你,我沒答應(yīng)?!?/p>
晏仲蘅好奇了:“你為何不答應(yīng)?!?/p>
寧臻和奇怪看他:“他要見的是你,他自己來找你就是了,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p>
晏仲蘅默了默,似是不滿她的這句“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強(qiáng)調(diào),“我們是夫妻,夫婦一體。”
寧臻和笑了笑,轉(zhuǎn)移了話頭:“所以爺找我來到底有什么事?!?/p>
晏仲蘅沒與她急迫的口氣一般計(jì)較,慢悠悠起身,大掌落在了腰帶上:“就寢。”
話音一落,寧臻和氣噎了,沒等她扯借口,晏仲蘅便主動(dòng)說:“今日既沐浴便說明身子利索了罷,恰好,也該留宿了?!?/p>
她咬著唇,垂眸不說話,難不成這事怎么也避不開了?她渾身出的熱汗更多了。
突然間,她身上一涼,寧臻和驚了驚,抬頭就落入了他幽深壓抑的眸中,眸底的暗色忍不住讓她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