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色淡淡,長顧議親這么重要事她貌似是最好一個知道的。
“今日請夫人前來未曾提前告知是方某的不是,這點小意思不成敬意?!狈骄用坝H自打開了旁邊的匣子,滿滿一箱子的白銀叫寧臻和抬起了眼。
“您說事便說事,這是什么意思,二人的事我也做不了主,您當尋我父親才是?!睂幷楹湍?,越發(fā)不解。
方居冒笑了笑:“夫人誤會了,小人確實有別的請求,不過不是他們二人的親事,參政大人日理萬機,想見一面難如登天,方某斗膽想見一面晏參政。”
原來是和晏仲蘅有關(guān)系。
寧長顧扯了扯她的衣袖:“阿姐,念念和她的舅舅很親的,你可一定要幫幫她?!?/p>
寧臻和收回了手,她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這事我做不了主,我家夫君一向不喜我干涉他的事,抱歉,這忙我?guī)筒涣恕!闭f完就要走。
方居冒登時起身攔在她面前:“晏夫人,晏夫人。”
“我不冠夫姓,還請方掌柜喚我寧夫人。”寧臻和后退一步,警惕的看著他。
“寧夫人,不是什么大事嘛,您就如同今日一樣,把晏大人……”
“是啊阿姐,你怎么連這點忙都不幫,我已經(jīng)不指望你對我的仕途有什么幫助了,在親事上也不行了嗎?你何時變得這般吝嗇了?!睂庨L顧把她拉到一幫蹙眉低聲道。
“念念可是安國公之女,雖說是庶出,但若是結(jié)成了這門親,對我是大大有益的?!?/p>
寧臻和滿臉失望,萬沒想到,她連日來的憋悶竟都是從她幼時最親密的弟弟嘴里說出來的。
“我不會幫你,要想見晏仲蘅你自己去請,我是人,不是你隨意利用的物件兒。”寧臻和氣笑了。
寧長顧愣了愣,向來自信的他頭一次覺出慌亂,只是他的自尊不允許他表現(xiàn)出來。
他臉色難看,勉強一笑,還想爭取,方居冒主動遞了臺階:“此事不必勉強,今日是我們唐突,這樣罷,銀子夫人相必是不會收下了,這些布匹就當是小人一點心意罷……”
……
當日,御史臺參晏仲蘅的折子就到了今上面前,晏仲蘅雖然預(yù)料到會有人從中作梗,倒也沒想到會來的這么快。
但他并不以為意,直到折子的內(nèi)容傳到他耳朵里,說他私下與被清查的商戶有不明不白的錢財交易,正好被人看到了。
晏仲蘅蹙起了眉頭,參他的人是審刑院的院使,朱賀,這人振振有詞,仿佛親眼所見。
今上怒目威儀,神色不辨,晏仲蘅不疾不徐反問:“朱大人說看見,是何時看見?”
“昨日,醉風樓,天字一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