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仲蘅猛地一頓:“不是……母親聽錯了,興許是我昨夜吃醉了酒,她哄騙著我簽了的?!彼讲乓粫r著急險些露了臻臻偽造字跡一事。
晏云纓嘀咕:“她如此決絕,可見心早就野了,說不準(zhǔn)是覺著當(dāng)公主可比當(dāng)夫人好多了,此等無情無義之人哥哥還惦記她做什么。”
晏仲蘅猛地抬頭:“你說什么?”
晏云纓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囁喏道:“什么什么,我沒說什么啊?!?/p>
“什么公主,你是從哪兒知道的?“晏仲蘅起身,神色可怖,步步緊逼問。
晏云纓嚇到了,語氣也結(jié)巴了起來:“我我我,是她自己說的,與我無關(guān)?!?/p>
晏仲蘅怔松間崔氏起身:“是她自己拿此事?lián)P言和離,還說你也同意,誆騙了我們。”
晏云纓躲在母親身后委屈不已:“就是,哥哥,要不是她我的婚事豈會落到這種地步。”
她不說還好,一說更是激起了晏仲蘅的怒火。
“你這幾年的讀書明理都明到狗肚子里去了?”晏仲蘅冷冷呵斥。
“赫連瞻要娶你,與她無關(guān),針對的是我,此前我與他結(jié)下了梁子,所以他求娶本意為報復(fù),就算他不娶,你也嫁不了你的小公爺。”
晏云纓被吼的一愣,呆呆的紅了眼眶。
“圣上決不允許皇子外戚壯大,三皇子鋒芒畢露,你若想送死盡管去,嫁入東宮一則表明謝氏安分守己,一則與三皇子脫了干系?!?/p>
崔氏神色緩和了些:“你早說啊,好了好了,阿纓是笨了些,話說開就得了?!?/p>
“她這脾性皆因母親您溺愛,縱的不知天高地厚,一次次的以下犯上,總是把什么門第、攀附掛在嘴邊,她這般心性進(jìn)東宮?母親您就等著被抄家吧。”晏仲蘅滿目失望,氣的反而無所顧忌了。
崔氏臉色一變,一入宮門深似海,自家女兒什么德行她還是清楚的,若是不改脾氣,被利用當(dāng)槍使是遲早的事。
“跪下。”她轉(zhuǎn)頭呵斥,晏云纓嚇得腿一軟,跪了下去。
“從今日起,不許出門,在家中禁足直至出嫁?!彼m是良娣,但屆時仍會有宮中的教導(dǎo)嬤嬤前來,這半年,是得好好整改了。
晏仲蘅無心管旁的事:“備馬?!彼蟛匠隽烁T,驅(qū)使馬匹向威國公府行去。
天際泛起幽色的光,道路上的百姓也漸漸zouguang,威國公府一派寂寥,他跳下馬去禮貌地敲了敲門環(huán)。
等了一會兒,趙伯過來打開了一條門縫,瞇著眼睛看清了來人:“蘅公子,您怎么來了?”
他所得知的也是這位蘅公子和寧夫人似乎感情不睦,出了些問題,旁的他們做下人的也沒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