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戶川亂步和枝垂栗都不是
來訪
隔天一大早,休假太久的太宰治就一邊痛苦的哀嚎,一邊被特務(wù)科的人接走。
江戶川亂步站在家門口,搖頭嘆息,“……被派到警察本部工作也能當(dāng)成休假、休假沒一天就是休假太久,真可憐。”
枝垂栗停頓片刻,也嘆了口氣,“晚點我也去一趟特務(wù)科吧?!?/p>
江戶川亂步默默扭頭看他,立刻改口,“太宰是咎由自取。做太多壞事了,現(xiàn)在被壓榨一下是理所當(dāng)然的!”
和官方交涉會讓人非常疲憊,即使枝垂栗已經(jīng)習(xí)慣這些,江戶川亂步還是不希望他覺得不舒服。
就算枝垂栗只是一點點的不舒服,也會讓江戶川亂步跟著很不舒服。
那種不舒服的感覺……或許、就是心疼吧?
江戶川亂步正有點迷茫的想著,就聽枝垂栗說,“太宰已經(jīng)很努力了。過猶不及,他需要一定的休息時間。?!?/p>
不過就和江戶川亂步說的一樣,太宰治早前作惡多端,現(xiàn)在絕對不是自由身的狀態(tài),只是因為有過人的智慧才能戴罪立功。
所以即使枝垂栗想透過交涉讓特務(wù)科別逼著太宰治一直工作,也需要在一定的限度內(nèi)提議,要斟酌著不會讓官方覺得他在包庇罪犯。
雖然他作為枝垂家族現(xiàn)在非常重要的異能力者之一,若是真的想包庇太宰治,官方也拿他沒辦法,可是他不想這么做。
畢竟太宰治確實做了不少壞事,如果直接不管不顧的包庇他,即便未來太宰治在偵探社工作,也很有可能會再受到官方的刁難。
除非太宰治不進入偵探社,而是真正成為枝垂栗——也是枝垂家族的食客,才能在不需要戴罪立功的情況下直接被官方無視。
但太宰治只愿意當(dāng)枝垂栗的半個食客,沒打算服從整個枝垂家族,所以還是要認真工作。
雖然太宰治不會介意官方什么刁難的態(tài)度,但如果要行事方便,還是打好關(guān)系更好。
江戶川亂步聽枝垂栗說得有點頭暈?zāi)X脹,不過很明白他是在替太宰治想未來的事,終于理解的說,“難怪太宰要叫你媽媽。”
枝垂栗小小的笑起來,“哪有那么夸張呀。”
如果要問枝垂栗對太宰治以前做過的事情是怎么想的,他當(dāng)然也不贊同。
可是,太宰治是在未成年的時候被拐進港口、幫森鷗外做事的。雖然以太宰治的心智成熟度來看,他絕對不是被誘騙著做壞事、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究竟什么是好、什么是壞?
對不受法律約束的里世界而言,好事與壞事究竟要怎么分別?好人與壞人又要怎么區(qū)分?他們在做的“壞事”,在他們眼中,其實也只是一種有別于表世界的日常生活。
若是要以法律條文、表世界的道德標準來看,當(dāng)然可以給里世界的所有人定罪。
但如果真的以表世界的基準來判別,那……在未成年時期做下各種壞事的太宰治,大概也不會受到像現(xiàn)在這樣的軟禁和強迫勞動。
江戶川亂步咂咂嘴,“可是太宰是異能力者?!?/p>
枝垂栗微微點頭,低聲道,“是呀?!?/p>
只要是異能力者,都不適用普通的法律。即使是表世界的未成年人,只要確定是異能力者,在官方眼中就不適用法律條文,會被當(dāng)成工具一樣的隨意對待。
比如曾經(jīng)的與謝野晶子。
江戶川亂步還是想到就生氣,“無可救藥!”
枝垂栗輕輕嘆了口氣,“希望以后能變得更好吧。”
“希望如此?!苯瓚舸▉y步頓了頓,又道,“不說這個了。亂步大人等一下要訓(xùn)練,小栗子幫我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