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家人都很忙。
雙親、兄姐都有自己的事業(yè),空閑時間不多,偶爾抽空來看他比賽就已經(jīng)很讓他開心了。大賽志愿者一類的活動,家人沒有陪著也沒關系,因為會像今天一樣很忙,沒有太多時間可以聚在一起。
與謝野晶子稍微往前傾傾身體、越過江戶川亂步,看了看枝垂栗,忍不住彎起唇角,“竟然會因為這種事過意不去,真可愛?!?/p>
江戶川亂步默默伸手護了一下枝垂栗,對他說,“要遠離變態(tài)?!?/p>
“真是的,亂步先生別這么說自己呀?!迸c謝野晶子隨口反駁了一句,又對枝垂栗說,“我們是因為想出來走走才順便過來的,不用過意不去。再說了,家人之間哪需要在意那么多,是不是,社長?”
忽然被喊到的福澤諭吉微微頷首。
枝垂栗小小的笑起來,眉眼彎著漂亮的弧度,也應道,“是?!?/p>
江戶川亂步不知怎么得意又驕傲的,挺直腰板,笑瞇瞇的說,“就和你說不用擔心了!可以再任性一點的?!?/p>
枝垂栗下意識捂了捂xiong口,笑眼彎彎的點頭。
他的家人也說過一模一樣的話。
就在他有異能力的事情暴露之后,他的父母、兄姐,就這么和他說過。
他因為早慧,很小就知道家人們很忙碌,一直以來都太過乖巧了,幾乎沒有麻煩過他們。
但正因如此,才更希望他能任性一點。明明年紀還小,卻太多事情都自己處理、太過懂事,會讓家人有點……沒成就感。
江戶川亂步:?
江戶川亂步忍不住吐槽,“沒成就感?原來是因為沒成就感嗎?!我還以為是因為覺得愧疚耶!”
可是想想枝垂栗某些家人不著調的樣子,又覺得好像很有可能就是因為這樣。
枝垂栗撲哧笑起來,“應該是沒成就感和愧疚感都有吧?”
福澤諭吉默默聽著他們說話,回想了一下他之前見到的枝垂栗的雙親。
態(tài)度很和善,也都非常穩(wěn)重冷靜。
就是說,好像和兩個孩子口中的模樣不太一樣。
不過對待不一樣的人當然會有不一樣的態(tài)度。就連他自己對待外人和家人的態(tài)度都不一樣,何況是來自枝垂家族的人。
……以后雙方家長互相見面的時候,又會怎么樣呢?
他忽然有點小小的擔憂起來。
枝垂栗看了看福澤諭吉,偷偷笑起來,“福澤先生,好像太早想了?!?/p>
江戶川亂步戳了他一下,“一點都不早,現(xiàn)在想起來剛剛好?!?/p>
與謝野晶子露出壞笑,“哇哦,難道亂步先生打算在小栗子成年的那天去伴侶登記?”
枝垂栗、枝垂栗的耳朵一下子紅起來,“咦、真真真的嗎?!不、不會太早了?”
“太早了啦!別聽晶子亂說。”江戶川亂步說,“雖然總有一天會去登記,可是成年就去,太早了!”
枝垂栗雖然有點害羞,可是聞言反而有點小難過的樣子,“……唔、原來沒有要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