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退無可退,只能迎上她的目光:
「沒錯,我快要娶師姐了,而你……總之,我們之間已經(jīng)不可能了。」
她卻笑出了聲,眼神里充滿了悲涼。
「冷玄羽,你可真行,帶著我的種,去娶別的女人。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去殺了她?」
話音剛落,只見她雙指掐訣,嘴角勾起一抹笑,像是染了血的妖花,眼尾都泛著病態(tài)的紅。
「玄羽,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我用力推開她,縮到角落里。
「滄月,你冷靜一點,你根本就不喜歡我,你當(dāng)初只是中了合歡蠱而已!」
池清風(fēng)說過,只要你生下孩子,你身上的蠱毒就會隨之解開。
我閉上眼,忍住心底翻涌的酸澀。
「我和孩子不過都是你用來解毒的工具,滄月,你根本不愛我,為什么就是不肯放過我?」
滄月聽完我的話,終于被氣笑了。
她眉峰高挑,眼底燃著火,襯得那張柔美的臉都帶上了幾分妖異。
「我是中過合歡蠱,可那毒早就解了。要不是為了強行逼出那毒,我當(dāng)初又怎么會狼狽到被你撿到?」
20
我徹底愣住了。原來,滄月當(dāng)年算出自己命中有一情劫,極難渡過。
為了渡劫,她決定離開九重天,去人間歷練。
卻在出發(fā)后不久,發(fā)現(xiàn)自己中了毒。
還是那種傳說中只有通過雙修生子才能解的合歡蠱。
可她偏不信邪,硬是靠自己閉關(guān)練功,最后吐了不知多少血,才把那毒給逼干凈了。
只是吐完血后,她身體虛弱到了極點,駕云時一時不穩(wěn),從高空掉了下去,正好被我這條餓瘋了的蛇給撿了回去。
她昏迷的那幾天,雖然眼睛沒睜開,卻能清楚地聽到、感覺到我在做什么。
我好不容易抓到一只受傷的肥兔子,卻在發(fā)現(xiàn)兔子懷孕后,不僅沒吃它,還找草藥給它包扎,把它放回了山林。
她覺得我簡直笨得可笑。
抓什么都抓不到,好不容易抓到了,還寧愿自己餓著肚子也要放生。
她從沒見過我這么蠢的生物。
她倒想看看,我到底能蠢到什么地步。
結(jié)果萬萬沒想到,我在快餓死的時候,居然想對她行雙修之事。
還一邊念念有詞,說什么藥到病除,修到餓除。
她本想對我置之不理,卻還是鬼使神差地被我迷惑了,亂了心神。
她一直以為自己的情劫對象就算不是池清風(fēng),也該是某個修為高深的男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