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穿的跟球似的,但綿竹站起來,竟然隱隱比謝璽還高一小截。
謝璽哽住了:“……你幾歲?”
綿竹氣勢洶洶比了個“八”:“我八……十八歲!怎么了?”
謝璽原本差點以為他要說自己八十,結(jié)果聽到個十八歲,忍不住笑起來:“哈哈哈哈沒怎么沒怎么,那確實不是小朋友了,成年了哈哈哈哈哈?!?/p>
綿竹:“……”
啊啊啊可惡的人類,貓的年齡說出來能嚇?biāo)滥悖。?/p>
他雙目怒瞪著謝璽,氣的毛發(fā)炸開,卻沒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形態(tài)。
“你…”談宋剛開口,忽然看見綿竹的帽子的動了一下,眼神一凝:“你的帽子……會動?”
“什么?”綿竹下意識動了動耳朵,忽然睜大眼睛,兩只手迅速捂住腦袋:“怎么可能,我的帽子,只是有點沒戴好而已?!?/p>
他趕緊用力摁了摁,把帽子下蠢蠢欲動的耳朵壓了回去,保持這個姿勢一臉警惕地看著他們:“怎么了?還有什么問題嗎?”
兩人只能回答沒有。
這架勢,有也不敢說啊。
雖然綿竹的態(tài)度刺刺的,但謝璽卻挺喜歡這個長相和行為都有點像貓的男孩子,樂呵呵跟他扯話閑聊:“誒,你也是這家救助屋的員工嗎?”
綿竹不爽地揪著兩只毛球:“我看著像員工嗎?”
謝璽心想確實不像,倒是像刺猬,張著刺要扎人那種:“噢~我知道了,那你肯定是報名來幫忙的志愿者!”
綿竹保持著刺人的狀態(tài):“不!是!”
他一邊炸毛,一邊悄悄瞥了眼站在一旁的談宋,心里有點郁悶。
為什么他家人類不跟他說話呢,難道是不喜歡他的人型?
喵嗚,做貓真難,做貓妖更難。既要在意皮毛的養(yǎng)護,又要擔(dān)憂人類喜不喜歡他的人形。
謝璽還在喋喋不休,綿竹又拉緊了帽子兩邊的小球,讓護耳緊緊捂住耳朵。
還有這個討厭的人類,話真多,嘰嘰喳喳的吵到貓啦!
綿竹不知道的是,他在惦記人類的時候,談宋其實也在不動聲色的觀察他。
少年長了一雙圓眼,眼角微微上翹,這雙眼睛平靜或睜大了看人的時候顯得乖巧,不開心的時候卻也很張揚。
就像一只貓,不僅長相相似,脾氣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