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止是不那么文雅的手段。
談宋回想起那段錄屏,男人鼻青臉腫,甚至站不起來,最后還被一腳踹暈了,可他并不覺得那人做的有什么問題。
“精神不正常?”他不動聲色反問。
“就是嚷嚷著什么貓,什么人,有妖怪之類的,還讓我們保護他?!?/p>
王大隊長笑了一聲:“大概是被揍傻了?!?/p>
簡直活該。
最后一句話他沒說出口,畢竟這是在警局。
綿竹在包里聽了半天,忍不住撓拉鏈內(nèi)側:“人類快打開包,我也想聽!”
拉鏈剛被拉開一道縫隙,一只貓頭就擠出來,耳朵在空中晃了晃:“喵嗚~快帶我去看那個臭魚爛蝦,貓要去恐嚇他!”
“這就是你養(yǎng)的貓?膽子挺大的,很精神嘛?!?/p>
王大隊長伸手想摸,卻被白爪套按住了手,認真喵喵幾聲:“你不是我的人類,不許摸哦。”
又轉頭對談宋細聲細氣的咪嗚:“人類,我們快進去懲罰那個壞東西吧?!?/p>
談宋莫名懂了他的意思,揉了貓頭一把:“他不太喜歡別人摸他,先進去吧。”
“行?!蓖醮箨犻L遺憾地看了一眼綿竹:“我?guī)闳タ纯茨莻€人?!?/p>
虐貓的男人被關在隔離室里,聽見有人來后警惕地看他們一眼,見是陌生面孔,又不在意的縮回了角落。
與此同時,談宋也在觀察這個人。
他鼻青臉腫,渾身凌亂,嘴角還帶著血跡,看起來確實被收拾的不輕,但談宋想到他想對綿竹做的那些事情,眼底悄無聲息漫上了寒意。
和貓一樣,談宋是個記仇的人類。
只是單單讓男人進局子里關一會兒,還沒法抵消他的怒意。
綿竹突然從包里跳出來,順著人類的手臂往上爬,在肩膀上端正地坐好:“喵~”
男人聽到貓叫聲,下意識抬頭看來,看到奶牛貓后呲目欲裂,像瘋了一樣指著他大喊:“貓!貓!他是——”
“他是我的貓?!闭勊卫涞拇驍嗔怂潭慕新?,他上前一步,冷冷注視著狀態(tài)癲狂的男人:“你為什么要偷我的貓?”
“什么?”男人一愣,表情從驚恐懼怕變?yōu)椴豢芍眯牛骸拔彝的愕呢??明明是它自己跑到、跑到我家樓下……?/p>
他忽然卡殼,意識到了這中間的不對勁。
綿竹確實是自己出現(xiàn)在那里的,然而也確實是他親手把貓騙了回去,說不是他偷的,會有人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