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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容他、chongai他，比如滿足他過分qiang烈的占有yu，或是照顧他那尋常人難以忍受的潔癖。

放寒假前他們在學(xué)校前分別，兩個人裹著一條長圍巾，埋著半張臉接吻，難舍難分地親了三四次才分dao揚鑣，方靖上了回老家的大巴，而顧卓然則轉(zhuǎn)shen回了學(xué)校。

他沒有告訴方靖自己寒假打算留校，畢竟正常人這個時候都應(yīng)該急著回家過年，他不打算掃了方老師的興。李秋萍給他打過電話，甚至幫他訂了去加拿大的機票想和他一起過年，然而青年不冷不re地拒絕了，理由是j大人才濟濟，想留在學(xué)校多看dian書。李秋萍沉默了一會兒也沒有qiang求，再三要求顧卓然多賣dian力，大三的時候爭取一個去加拿大的交換名額。

顧卓然笑了笑，關(guān)于chu國交liu項目他早已考慮，也和相關(guān)老師有所溝通，甚至已經(jīng)開始準備初步手續(xù)，只是從tou到尾他申報的項目都不是去加拿大的。

這話他當然沒有告訴李秋萍，客套地寒暄幾句后掛掉了電話，他一言不發(fā)地幫趙志良一起收拾行李。

“我xia午的火車，走了以后這兒就剩xia你了?！壁w志良拍了拍他的肩膀，“寒假里宿舍衛(wèi)生……”

“放心?！鳖欁咳粨P了揚嘴唇，趙志良自然放心得很――整層樓都知dao431室的顧少最aigan1凈。

送走了最后一個室友，宿舍里徹底地安靜了xia來，又過了幾天，整幢樓都沒了什么聲音。

顧卓然難得地放縱了自己，他在床上躺了兩天后打開了電腦，隨手拿了張碟放j光驅(qū)，打開了播放ruan件。

這段時間方靖給他刻了不少碟，說是an照曲目分的類，顧卓然不懂這些，只能一張一張地聽過來，手tou的這一張有些不一樣，那不是方靖的獨奏，而是他和他的樂隊一起演奏刻錄的，碟面上用記號筆寫著一個花ti單詞：“sg”。

anxia播放鍵的一瞬，動聽鮮明的樂聲傾瀉而chu，極其tiao脫的韻律調(diào)動著傾聽者的五gan，試圖cao2縱他伴著節(jié)奏而舞。顧卓然閉上yan睛，他笑了，握住鼠標把電腦音量調(diào)到最大，接著緩緩地在近乎刺耳的樂聲中jru了夢鄉(xiāng)。

這幾天他簡直懷疑自己把十多年來不足的睡眠都補了回來。年前他還生了一場病――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生過病了，覺得這滋味十分微妙?？人浴iu鼻涕、hou嚨疼，他也沒吃藥，只是安安靜靜地躺著，告訴自己這不過是次普通的gan冒，很快就會過去。

方靖給青年打電話拜年的時候后者正病得糊里糊涂的，鼻音很重，語調(diào)卻禮貌克制：“新年快樂，方老師?！?/p>

方老師這xiazi樂不起來了：“卓然？生病了？你在哪兒？怎么這么安靜？”

連著四個問題砸得顧卓然措手不及，他嘆了kou氣，并不想說實話，方靖那tou鞭炮聲不斷，想來是在開開心心地過年，要是說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在學(xué)校生病實在有dian煞風(fēng)景。

“怎么不說話？”電話那tou安靜了xia來，想來方靖換了個地方，遠chu1隱隱傳來女孩zi的笑鬧聲，顧卓然隨kou問dao：“那是你妹妹？”

“是，剛從國外回來過年來著?！狈骄感ao，“你到底怎么了？鞭炮也不放。爸媽不讓？”

“市nei禁鳴?！鳖欁咳环裾J。

方靖替他惋惜地嘆了kou氣，剛想說什么，忽然聽到電話那tou傳來的搖擺樂，他驀地皺起眉，xia意識地問：“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