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3頁）

雪姿口中念念有詞一會，才肅然道：“想必。允允已經(jīng)告訴你，關于華家和阿椿的事。我剛才跟蹤她跟丟了，若是能查出她背后的人是誰，對華熙，對汐雨宗都是好事?！?/p>

問眠心想反正瞞不了，直言：“她剛才和一個叫魍魎的人跑了?！?/p>

“魍魎……如果是和我記得的是同一個妖怪，阿椿一家估計也不簡單?！?/p>

雪姿認為妖怪和人類勾結，總得要個契機。

阿椿的母親莫非也是妖物？

問眠對這些不是很明白，“華熙那邊……”

雪姿帶著她回汐雨宗，望著那歷經(jīng)風雨捶打變得老舊的門匾，聲音里有些擔憂：“晚一點再告訴她真相吧。至少，等她有自保能力，才算有任性行事的資本。”

此刻，看著處處為華熙考慮的雪姿，問眠想起這會對誰都是避而不見的姜允。

那個人也是同樣的想法嗎？

問眠答應將這件事暫時對華熙保密，獨自站在那望著無所崖失神。

或許，她應該再耐心點去學著長大，去實現(xiàn)現(xiàn)下定的小目標。

等姜允出來，就能看到一個比現(xiàn)在稍微強點的她。

無所崖。

姜允神情溫柔地凝視屏幕里目光堅定的問眠，“你本來就很好啊?！?/p>

在她還只有意識形態(tài)的時候，就遇見了那人。

后來，慢慢被教導才有了點模樣。

只是姜允覺得當時的自己不夠爭氣，總做讓淮若失望的事。

盡管，淮若每次都會善良地原諒她。

可她始終沒法原諒自己，所以不會輕易認錯。

不斷認錯是希望能夠從原諒中解脫，而她則是把這些當成是某個警告。

姜允聞著雙手仿佛怎么都洗不掉的血腥味，每次她沾染了新的血跡都會克制住碰觸那人，生怕弄臟對方。

她看到跟著腰傷剛好的嶸叔練劍的問眠，因為鐘勤不小心把糕點掉在后者的鞋子上，惹得小姑娘沉下臉色去清理。

那雙鞋是姜允用了兩個時辰做的。

之前鞋面和底部都磨破的鞋子，早就被扔了。

姜允一直以為自己做的是些微不足道的東西，沒想到會被小姑娘這么珍惜。

心中五味雜陳。

這顆心不像人類鮮活的心臟那樣，可以感受得更具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