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聽愣一下,轉頭看過去,神情驚愕,“什么?”
蔣蕎這會兒才意識到自己嘴快了,“啪”的一聲捂上了自己的嘴。
按照同年齡來算,黎聽這個年紀已經是畢業(yè)一年了,但是她小時候出過一次車禍,休學了一年,所以導致她學齡要往后推延一年。
她住到付家來,是高二那年,當時付嶼闊已經高三了,他是要提前她一年高考的。
但在高考英語的那天上午,他和年級幾個男生打球,弄傷了腿。
當時聽到消息,她都要擔心壞了,急忙忙跟著溫靈趕去醫(yī)院,他卻氣定神閑地坐在急診室打游戲。
脛骨骨折,得做手術,下午的考試是考不了了。
溫靈心疼地問他怎么那么不小心,卻也沒指責他因此錯過考試。
他放下手機,神色滿是不在意,“沒在意,扣籃板時摔到籃球架上了?!?/p>
后來自然是以他的那次高考失利結束,暑假過后他和她成了同桌。
那時候,他畢業(yè)后就要出國的消息大家都是知道的,所以在那個他行動不便,只能借助她出行的夏天,她一直覺得心有愧疚。
一定是她一次次許愿,希望他能等等她,不要先一步去往異國他鄉(xiāng),而導致了他受傷。
可卻不知道,或許那并不是她一個人期許。
“主要還挺想見你?!?/p>
蔣蕎自知犯了大錯,
要是被她哥知道,肯定得擂死她。
但嘴瓢都瓢了,索性視死如歸全盤托出,“當然,
這也是我猜的啦!但我哥他居然沒否認,
我就覺得肯定不是自然受傷的?!?/p>
高考的第二天受傷,
缺席了一場英語考試,接下來的也都沒有必要再考了。
付嶼闊當時就住院了,
黎聽要上課,
蔣蕎沒事就去醫(yī)院找他玩,陪他解悶。
就在某個她苦哈哈削水果的下午,
忽然之間猶如靈泉灌腦,茅塞頓開,她狐疑地看向躺在床上玩手機的人。
“哥,你不會是故意受傷的吧?這樣你就可以和聽聽姐一起再念一年高三了?!?/p>
當時,
躺床上閑閑操作游戲的某人淡淡瞥來一眼,沒說話。
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