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錯愕地呆在原地。
直播間里出現(xiàn)了幾道別的聲音。
“我呸,一天到晚只會玩道德綁架?!?/p>
“就是多了你這種記者,網(wǎng)上的水才會越來越渾?!?/p>
說完,更多的雞蛋朝著鏡頭前的三個人砸去。
葉茜尖叫著跑開。
這場所謂的澄清直播,徹底成了一場笑話。
過了沒幾天,星辰日報發(fā)布了葉茜停職的通告。
她心心念念的升職化作了泡影。
我跟蘇姨唏噓說,蘇星河肯定最難過。
他的確很難過。
難過到半夜跑到我家門口抽了一晚上煙。
悶悶的咳嗽聲順著門板傳進來。
隔天早上,我打開門的時候,他的指尖還夾著一支香煙。
他低著頭一遍遍地翻著手上的資料。
煙灰落在那些已經(jīng)泛黃了的紙張上,又被蘇星河顫抖的手慢慢拂去。
他沒有抬頭。
我也沒有說話。
過了很久之后。
他抬頭看著我,原本清亮的嗓音已經(jīng)啞到只能用氣音說話。
“蘇望,你從來沒有告訴過我你從前過得這樣苦?!?/p>
“蘇望,你是不是永遠不會原諒我了?”
我平靜地關(guān)上了門。
再也不見面,是我們之間最好的結(jié)局了。
網(wǎng)上的熱點永遠是一茬接一茬。
我的事情很快被別的新聞蓋了過去。
可我父母像是聞到了血腥味的野獸牢牢咬住了我。
既然假面已經(jīng)被揭開,索性死豬不怕開水燙。
他們找上了我家,沒日沒夜的敲門。
我報警了。
警察來之后,他們躺在地上撒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