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映月用食指挖出一些藥膏,
用拿著銀盒手拖住程曉的手掌,拇指掰著她的指肚輕輕將她蜷縮的手心展開,
然后把藥膏緩緩抹在她手上的血痕上。
程曉的手心抹上冰涼的藥膏,火辣辣的疼被清涼柔軟的感覺代替,程曉盯著給她抹藥膏的楚映月,他低著頭,她只能看到他的發(fā)頂,他烏黑的頭發(fā)盤在頭上,用一直木簪子固定著。
給她抹藥膏的人手法輕柔,就像羽毛在她的手心拂過,又軟又癢,這感覺讓她的心尖也跟著顫抖。
又麻又癢的感覺從手心一直傳到頭皮,手上輕輕的揉搓像是一種酷刑,程曉的呼吸漸漸變得灼熱起來。
“別亂動?!背吃抡诮o程曉的手涂藥,她的手突然掙脫了他的桎梏抽了回去。
“我,我還是自己來吧?!背虝詫?shí)在是忍不住了,她想自己抹藥。
楚映月見程曉說著還想把手抽走,他抓著她的手腕不讓她再退一步:“不行,這種藥需要特殊的手法才能發(fā)揮最大的功效?!?/p>
“可是?!背虝钥粗吃录t的滴血的耳尖,她“咕咚”咽了一口口水,然后猛地閉上眼睛仰起頭道,“那就多謝你了?!?/p>
楚映月聽著程曉要赴湯蹈火般的語氣,他把頭抬起來,此時(shí)如果程曉能看到他的話,一定能看到他的臉已經(jīng)紅透了,只是她沒有看他,楚映月看著仰著頭閉著眼的程曉,熱烈的陽光照在她英朗的臉上,他還從未發(fā)現(xiàn)程曉長得也是這么好看。
楚映月仔細(xì)看了程曉一會兒,才低下頭繼續(xù)給她涂藥。
一只手的藥膏涂完之后,楚映月看著眼前長著薄繭寬大厚實(shí)的手掌,低頭在她的手心輕輕地吹了吹。
程曉原本以為自己閉上眼睛不看楚映月,身上那火熱的感覺就會消失,可她沒想到她閉上眼睛,手上的感覺會變得加倍清晰,她只能在心里不停地的告誡自己,要清醒點(diǎn),要把持住,楚映月剛把自己喜歡了兩世的人整瘋,她現(xiàn)在千萬不能惹他!
程曉這個方法的確很有效,如果楚映月不往她手心里吹氣的話。
溫?zé)岬臍饬鞣鬟^抹了藥涼絲絲的手心,程曉猛地收回手倒退幾步。
程曉把雙手背在身后,她整張臉憋的漲紅,程曉還沒來得及說話,楚映月就又往她這邊走來。
程曉又往后退了退道:“其實(shí)我手上的傷不嚴(yán)重,不涂藥過幾天也能好的?!?/p>
程曉一天說著一邊往后退,直到她退到主屋的后墻根,退無可退才停了下來。
“妻主就這么怕月兒?”楚映月看著被他逼到墻邊的程曉,語氣低落的問道。
“沒,我……”程曉的確是怕楚映月的,害怕他用毒的手段,還,害怕他討厭她。
“妻主是怕月兒對您用毒?”楚映月說著忽然笑了起來,他自程曉身后把她另外那只沒有上藥的手拉了出來道,“放心,只要妻主不找別的男人生孩子,月兒是不會害妻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