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鳳皇笑得蔫壞,指尖沾染地哪里是普通的墨汁,而是批注用的朱砂,紅艷艷的線條纏繞,有一種詭異的美感。
“你被朕蓋了章了,以后只能聽朕一個人的,朕讓你往東,你不能往西?!?/p>
笑得舒心暢快的姜鳳皇,是隋芳菊很少見到的。
姜鳳皇自出生起,面對的就是赫國入侵。三歲時,其父為國戰(zhàn)死。七歲時,其母為國假死。而后便是受控于姜昱的十一年,步步如履薄冰,她是一個小姑娘,這么多年是如何擔(dān)驚受怕地活下來的。
不過……
他來陪她了,永永遠(yuǎn)遠(yuǎn)都不會離開她。
“好的,陛下。小菊子以后就是你一個人的。”隋芳菊配合的將頭放在姜鳳皇的肩頭,“小菊子哪里都不去?!?/p>
溫情時刻,姜鳳皇驀地推開傷感的隋芳菊,大驚失色道:“這可不行,你還得去赫國學(xué)習(xí),不然遭罪的還是朕。”
隋芳菊:……
他都將花營錦陣看了三遍了?。。?!還有,最新一期的花營錦陣怎么還沒送來????
忍著笑容的姜鳳皇安撫地拍拍氣憤不已的隋芳菊的肩膀,安慰道:“空有蠻力,終究不是長久之策。等你以后老了體力跟不上的怎么辦,是不是。”
看似聽懂的隋芳菊點了點頭,姜鳳皇趁熱打鐵地繼續(xù)坑他道:“赫國大舉入侵,定是姜昱的計謀。你若是自發(fā)去,打了勝仗,你趁機提出后位的要求,朕就能順理成章的封你為后了,對不對?”
“臣妾擔(dān)心奚彧趁虛而入……”
姜鳳皇將手指抵在隋芳菊囁嚅地嘴唇,故作瀟灑道:“你也是知道的,朕的魅力無限,但是流連花間的朕向你保證,絕對不會趁你不在和別人搞曖昧的?!?/p>
似信非信的隋芳菊沉默,總感覺眼前的女人在坑他,但是她的話太有誘惑力了,他只有答應(yīng)她
,才能和她站在同等的的高度。
得到隋芳菊的點頭后,姜鳳皇笑得雙眼彎彎,信手抽出手帕,作勢就要摸上隋芳菊的后脖頸。
隋芳菊戒備地往后一躲,雙眉悚然地挑起,手指抵在姜鳳皇的肩上:“你要干什么?都說”臣妾技術(shù)不好了。
姜鳳皇撇嘴道:“朱砂有毒的,朕幫你擦掉。”
手方遞上去,某人將將頭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了,義正言辭道:“這是蓋章,證明臣妾是陛下一個人的蓋章?!?/p>
她一個人的……蓋章,這句話從她嘴里說出來倒是沒什么,怎么從隋芳菊的嘴巴里說出來,有一種纏纏綿悱惻的曖昧感。
無論她以往怎么確定自己在這場愛情游戲里的上位者地位,此時此刻她必須承認(rèn),她被對方撩到了。
小鹿亂撞的心跳頻率,姜鳳皇頭一次感悟地如此情緒,一聲一聲重重的叩擊著她,從頭皮酥麻到指尖。
壞嘍,姜鳳皇,你從來不是這場愛情游戲里的上位者,而是有人為你甘愿做了下位者,以卑微的姿態(tài),絲絲縷縷地入侵了你尊嚴(yán)的堡壘,不知不覺間,她早已經(jīng)淪陷。
焦急的失神情況下,姜鳳皇下意識地開口道:“你是不是傻有毒哇,你死了……”"